「哦,楚恬啊,見過啊,挺漂亮的,據(jù)說是你下屬,后來不知道怎么的,你們倆就住一塊了?!?/p>
「她是個怎樣的人?我不知道,我就視頻見過幾次,我怎么知道她是個怎么樣的人,不過感覺有點市儈,完全比不上伍姐姐知性大氣就是了?!?/p>
「你倆感情?你確定你對她不是玩玩而已?畢竟你都沒有把她帶回過家里過,連陸汐姐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我也不過是打視頻給你時候正好看到了而已……」
陸禹秋對楚恬的評價不算太好,他雖然不太認同,但理智上也認為他應(yīng)該同楚恬的沒有太深的感情,畢竟只有半年的交往,況且楚恬長得漂亮,又曾是從下屬……他很難不去想像一些陰暗面的東西。
因為這樣的推斷,后來提分手的時候,哪怕楚恬哭得那樣傷心,哪怕他心頭也不好受,他也還是快刀斬亂麻,用他已經(jīng)訂婚了這樣的理由,堵死了她所有的期望。
畢竟她同他在一起,阻礙太多;畢竟他還沒有不理智到為了一份不知是真是假的感情,置陸家于不顧。
但現(xiàn)在——
陸禹夏不由地想起今日她在水中奮力抓住他的樣子;她那么絲毫沒考慮自身安危就跟著他跳進洞穴;在看到他昏過去時,她那么著急、那么慌亂……
如果不是有過很深的感情,如果不是足夠信任,他自認為沒有幾個人可以為自己的前任做到這般……,
望著資料上那張干凈的臉龐,第一次,陸禹夏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思緒萬端,陸禹夏當晚便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楚恬。
在佛羅倫斯的街頭,她拉著他興致勃勃地穿梭于各個大街小巷,尋找著各種美食。
「禹夏,這個看起來好好吃……」「禹夏,你想不想試試這個……」「禹夏……」「禹夏……」
她的聲音甜甜的,軟軟的,似乎每一聲都能喊到他心坎里。
她將第一口霜淇淋,小心翼翼地舀到他嘴邊喂他,問他好不好吃,他則俯身吻她,將他嘗到的味道悉數(shù)奉還給她。
異國的街頭,他們無所顧忌地接吻,懷中的軀體是如此柔軟……
心念一轉(zhuǎn),他便看到了兩人躺在船艙里的情形。
不知開向哪里的郵輪,傍晚的夕陽從窗外照進來,混著隱隱的海浪聲,映襯地船艙里越發(fā)靜謐。
楚恬白皙的軀體嬌嫩瑩白,躺在床上,柔順的長發(fā)泛著淡淡的白光。
那樣的畫面,只是一眼,便讓他欲念磅礴。
這種欲念不單只是對性的渴望,更是一種更深層的渴求,連同對方靈魂與骨髓都占為己有的渴求。
狹小的船艙里,他將欲望頂入她的雙腿之間,深重地占有著她,帶著某種期待同她融為一體強烈沖動……
他在夢中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酣暢同滿足,即將釋放之際,畫面卻忽然急轉(zhuǎn)直下——
晃動的機艙,飛機猛烈下降,其速度堪比過山車時那一下俯沖。
身邊的人緊緊抓著他的手,恐慌地尖叫出聲。
那情緒感染著他,使得他也莫名恐懼,卻不是因為對飛機墜落的害怕,而是恍惚中,他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一件東西……
他于是更加用力地握緊了身邊人的人。
直到伴著一聲巨響,飛機墜地,他帶著一身冷汗,陡然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