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掉楚恬手中的電腦,陸禹夏溫了杯牛奶喂著迷迷糊糊的楚恬喝下后,這才抱她去了浴室。
熱氣氤氳,沐浴露是楚恬最喜歡的檸檬的味道,她一陷入熱水里,整個人就軟了下來,像尾魚一樣,愜意得差點沒泡泡。
她腦袋靠在陸禹夏的頸窩處,光溜溜的身子仰躺著背靠著陸禹夏,仰頭舒服的喟嘆,那溫?zé)岬暮粑鼰崃玫藐懹硐闹毕虢行阉郎卮嬉环?,可看她睡得熟又忍心;他正努力克制著沖動,對方卻先醒了。
「禹夏……」她睜眼看他,醉意朦朧的眼睛微瞇著,然后忽然又閉上眼,開口嘀咕了起來。
「¥&…%…&%$#……^%&$……」
「什么?」
陸禹夏沒聽明,于是湊近了一些,好不容易挺起聽清了兩個音節(jié),結(jié)果卻是「施律師」同「混蛋」。
額……
盡管陸禹夏并沒有做任何不理智的聯(lián)想,但聽到自己醉醺醺的女友念叨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怎么都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施航他怎么了?」陸禹夏問。
「……&r5……%&e&3……&%#¥……%&¥¥#……」
楚恬半醉半醒的,說話顛三倒四,發(fā)音也含糊不清,但陸禹夏還是很快就串聯(lián)起了關(guān)鍵。他扶住她的手不禁一緊,心底忽然泛起某種細微的酸脹。
很明顯,他雜志上的訪談,他姑姑給他安排相親的事,還是被她知道了。
他倒不是有意瞞她,只是他有他的考慮,不想在沒有安排好一切之前,將她拋到輿論的浪尖,更不想在他沒有能力對抗陸家的情況下,讓她接受他家人的刁難。
他一直覺得她乖巧懂事,卻沒想過,原來她也會有不安。
「傻瓜?!龟懹硐某脸恋貒@了一口氣,緊緊攬住懷中困倦的某人,低頭去吻她額頭。
第二天醒來,楚恬完全忘了自己醉醺醺時曾經(jīng)說過些什么,也完全將前一天的低沉和傷感拋到了腦后,結(jié)果晚上的時候,陸禹夏卻送了她一對指環(huán)。
鉑金對戒,磚石鑲在內(nèi)側(cè),整對戒指就像兩個光滑的金屬圈。
盒子被打開的剎那,楚恬整個人都驚呆了。雖然戒指款式簡單,價格想來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高昂,但這其意義……
「這……」
楚恬驚訝地抬眼去尋陸禹夏的目光。陸禹夏卻只是默默拉過她的手幫她帶在了手上。
「你昨天喝醉了,拉著我說了很多話,我才意識到,原來你也會有不安?!?/p>
「確實,處在你我的位置,你有不安是正常的。但我想你或許不清楚,從這段關(guān)系的開始,我就是無比認真的?!?/p>
「我是有想過我們的以后的,雖然我暫時給不了婚姻的承諾,但如果你也有和我一樣的想法,我便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之間是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家庭的因素?zé)o論現(xiàn)在、將來都不會是影響,能影響我們的,只有你不喜歡我了這個可能——」
這些話,陸禹夏是第一次說,他不擅長剖白自己,但如果楚恬想聽,他也愿意說。
「楚恬——」陸禹夏拉著她的手,鄭重地開口道,「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