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整個人忽然懂事起來了?
楚恬看著陸禹秋,最終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陸禹秋高興地走了,而后沒多久,另一個人又來了。
這次來的是簡冉。
“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簡冉將果籃放到楚恬的床頭,同楚恬打招呼道。
那自來熟的語氣,那若無其事的表情……
“怎么,警察沒找你嗎?”楚恬不由蹙眉道。
簡冉卻是笑了笑,“楚小姐,我想你誤會了,你被綁架時被關(guān)的那套房子雖然確實在我名下,但我同這事并沒有干系?!?/p>
楚恬不說話,然后簡冉又開口道,“也不怕你笑話,實話同你??說吧,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于是拖陸湛幫我把那套房子出手,誰知還沒賣出去,卻先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這事與我無關(guān),不過我還是感到過意不去,所以今天特地過來看看你?!?/p>
簡冉的語氣很真誠,也不像是有隱瞞的樣子,楚恬忽的想起前兩天文藝跟她說的八卦:
原來易煒同簡冉早已經(jīng)離婚了,兩人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沒有公開離婚的消息,直到前幾日簡冉被警方調(diào)查,易煒才對外宣布兩人早已離婚了的事實。
“你同陸湛到底什么關(guān)系?”楚恬問簡冉。
“普通朋友關(guān)系,再加上一下利益往來;不過以后也應該不會有了——”簡冉說到這,看楚恬似乎有些不相信,又解釋了一句,“上次你看到我們在店里挑裙子,其實是我?guī)退艚o她女朋友的?!?/p>
“我一直覺得陸湛只是花心了一點……沒想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警方已經(jīng)在收集他犯罪的證據(jù)了,你放心,我會全力配合,幫助警方早日緝拿他歸案的?!?/p>
簡冉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楚恬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兩人沉默了半晌,就在楚恬覺得簡冉可以告辭了的時候,簡冉忽然問了一句:“對了,我聽警察說——是你在通話時暗示陸禹夏,自己被關(guān)在何處的???,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我別墅的?”
想來這才是她今天來看她的目的吧。
想到那副畫,楚恬忽然有點吃味,直直看向簡冉道:“因為你客廳的那副壁畫——布萊頓的日落。”
然后簡冉沉默了,眼中有藏不住的驚訝,許久后才有些自嘲的開口道:“沒想到,他連這樣的事都告訴你?!?/p>
一個“他”字,讓空氣中彌漫著前任與現(xiàn)任的尷尬。
楚恬自然不會告訴簡冉真正的原因。
相反的,她挑了挑眉,繼續(xù)補刀道:“可惜,那副布萊頓的日出,鐘意在翻修公寓的時候丟掉了?!?/p>
然后,她看到簡冉的身子微微顫了顫。
在醫(yī)院住了一個多月,楚恬出院時,她同鐘意的婚期已經(jīng)過了。
而關(guān)于婚禮的事,鐘意沒有再提。
出院后,鐘意依舊很照顧楚恬,煲湯做飯,一切飲食的偏好與禁忌都養(yǎng)好她的身體為主,但楚恬感覺的到,她同鐘意,他們中不知何時生出了一種無形的隔閡。
這種隔閡起初在醫(yī)院時楚恬就感覺到了,那時她以為他只是擔心她的傷,要他好好休息——
直到出院,楚恬開始漸漸察覺出問題的嚴重。
他們的交談變少了,親熱變得更少。
那種之前的黏黏膩膩似乎完全不存在,唯一的一次性事,還是楚恬主動的,而鐘意一反常態(tài)的有些粗暴,那樣子像是變了個人一般,讓楚恬剛愈合的身子有些招架不住,直到最后鐘意驀地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