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舊一番磨蹭,并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陸禹夏已經(jīng)叫人送來了衣服和早餐。
楚恬還要去劇組,自然不能穿昨天的那套衣服,于是也不同陸禹夏客氣,當即換了衣服。
而陸禹夏趁著她換衣服的空檔幫她熱了杯牛奶,并將吐司抹上了她愛吃的藍莓醬。
那樣殷勤,楚恬不吃都說不過去了,只好在餐桌面前坐下。
一餐早飯,兩人吃的很安靜,直到結束的時候,陸禹夏忽然看著她:“楚恬,昨天的事,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p>
談談?還有什么好談的?
楚恬有些不自在,用打商量的語氣開口道:“那個,昨天的事……你能不能忘了?!?/p>
忘了她在床上床下的失態(tài)。
楚恬的本意是這樣,可陸禹夏想到她一貫以來對她的逃避,眉頭卻不由地蹙了起來。
楚恬的心也隨著陸禹夏的眉頭收緊,生怕他會說出什么讓她難受的話,然而,他并沒有。
“楚恬——”陸禹夏松開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無比認真地看著他:“之前的兩年我之所以沒有找你,是想著先解除了同伍敏的婚約——,既然你沒有答應等我,我想我至少應該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才是對你的尊重?!?/p>
他想談的是這個?她還以為是照片的事呢。
楚恬頓時怔住了,好一會兒才連忙道:“不,不是……昨天我那只是情緒失控了,沒有真的怪誰的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同我解釋……”
“可是,我想要讓你知道?!标懹硐挠闷届o的語氣打斷她,“失憶后同你提出分手,那是我一輩子最后悔的事。我不會說好聽的話求得你諒解。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補償?shù)臋C會——”
“楚恬,我們結婚吧?!?/p>
沒有鮮花沒有鉆戒,但陸禹夏鄭重的語氣,儼然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楚恬看著他,只覺一瞬間,周遭所有聲響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只余下他的一句——我們結婚吧。
結婚吧。
多么動聽的一句話。
當初同他交往時,她雖然不敢沒有懷抱能同他修成正果的期待,但內(nèi)心底還是幻想過這么一瞬的:
或許是在一起相擁看電影的某個夜晚,或許是在相攜走過某個街頭的瞬間;不用搞那么多有的沒的,也不用多浪漫多鄭重其事,但他一定是認真的。
比如像現(xiàn)在這樣,在兩人共用早餐的清晨,他忽然開口同她說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