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果然很警惕地坐直了身子,問:“你看你說的,我們又不是派出所的公安。你們,不會是公安吧?”
“你別管我們是干什么的,反正不是來查你們的,放心好了。”馮凱蹺起二郎腿,又抿了一口啤酒。
“你看你說的,我們又不干違法的事,我們這是正經(jīng)買賣?!敝鞒终f,“剛才我也說了,就算有違法的事,那也是小姐和客人之間的事,我們又不摻和?!?/p>
“我們就是想問兩個問題:一、月月的真名是什么,你們有沒有登記她的身份信息?二、月月失蹤之前,最后接觸的客人你可有印象?”馮凱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道。
主持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都說了,我們是正經(jīng)買賣,身份信息當(dāng)然是要登記的,你等會兒,我給你取來?!?/p>
不一會兒,主持拿來了一張紙,說:“不過,你們得給我看看證件吧?小姐的信息,可不能隨便給人家看的。”
馮凱從口袋里掏出了工作證,扔給了主持。
主持拿起來看了一眼,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還給馮凱,說:“你看,我們都有正經(jīng)登記?!?/p>
馮凱看了一眼那張紙,是一代身份證的復(fù)印件。證件的主人叫祁月春,女,1965年出生,戶籍地是青鄉(xiāng)市。結(jié)合她當(dāng)初給交警留下的假名字“祁春”來看,這應(yīng)該就是她的真名了。紙的右上方還寫著“月月”二字。
“準(zhǔn)不準(zhǔn)?你看我算得準(zhǔn)不準(zhǔn)?”盧俊亮指著出生日期,興奮地說。
“第二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馮凱沒搭理盧俊亮,他折好身份證復(fù)印件,揣進(jìn)口袋里,對主持說。
“公安同志,這個你就拿走了?”主持問。
馮凱沒說話,用問詢的眼光盯著主持。
主持也不糾纏,說:“哎喲,你這是為難我啊。你看看,我們這么大一場子,卡座就有幾十個,小姐多的時候有上百個,我哪知道她失蹤前接的是什么樣的客人???等等,你說,月月失蹤了?”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瘪T凱說,“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主持堅定地?fù)u搖頭。
“有沒有黑色寸頭、身高175厘米、體態(tài)中等的人來找月月?”馮凱不死心地問道。
“哎喲,你說的這種,太多了好吧?!敝鞒终f,“你們男的,大多數(shù)不都是這樣的?”
“那月月有沒有什么熟客?和她接觸比較緊密的?”馮凱接著問。
“沒有,她話少,客人第一次來吧,見她長得還可以,算是有點新鮮感。但是交往多了吧,就會覺得她很無趣了。所以,她哪有什么熟客?!敝鞒终f,“這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那有沒有屠夫總來你們歌舞廳?”盧俊亮忍不住問。
馮凱又狠狠瞪了盧俊亮一眼。
“嗐,管他是屠夫還是收破爛的,只要能掏得起錢,我們這兒都?xì)g迎。我管人家是做什么的干啥?”主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