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嫂子陳紅花又做了一些野豬肉吃,不過仍是不多,張敬山他們的腸胃正在漸漸適應野豬肉。
陳紅花還炸了油梭子,家里多少也是有些豬油了。
不過野豬的板油啥的,比家豬少了太多,不僅是板油等少,野豬連出肉率也比不上家豬,味道啥的那就更別提了。
如果是小黃毛那還好一些,隔年沉也勉強還行,如果是三百多斤以上的炮卵子,或者五百來斤的大炮卵子肉的話,那滋味才叫做一言難盡。
但不管怎么的,這玩意也是肉,放在這個年代,尤為難得。
張敬山他們蘸了鹽在油梭子上面,吃得津津有味,一家人臉上都露出了樸實無華的笑容。
而陳紅花他們也得知張敬山明天要進山去跟九爺他們殺熊瞎子倉的事。
秦菱倆姐妹也都很擔心,張敬山安慰了好一會兒,她們才勉強平靜。
陳紅花還告訴張敬山,晚點會給他去屯里雜貨店購買一點散簍子,明兒進山讓張敬山帶進山去。
東北冬天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保暖這方面,除了穿得厚實些,戴上厚帽子,進山還得準備白酒,這玩意在山里有時候,是能救命的!
翌日一大早,陳紅花便早早的給張敬山烙了豬油餅,不過剛出鍋沒一會兒餅就冷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變得硬邦邦。
早上,張敬山收拾完侵刀、手斧等打獵用具,將其裝進挎袋中,隨后穿戴好狗皮帽,厚棉衣,再纏好綁腿。
嗯,侵刀和手斧這玩意是之前李剛兄弟他們的,張敬山退槍的時候沒退回去,李家兄弟也沒再來要,看來他們對張家這邊已經死心了,怕來要侵刀這些又得花錢。
張敬山只能含淚笑納了。
告別家人,張敬山拿上槍,還有八發(fā)子彈。
在張開山他們多次叮囑下,張敬山冒著寒風趕往九爺家院子。
來到九爺家院子,他看到這里已經有了三個人在收拾東西。
一個是九爺,另外一個也是屯里打獵的,叫做高偉,中年人,也就四十來歲的年紀。
還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是另外一戶人家的年輕人,叫做張博,和張敬山家沒啥親戚關系。
九爺看到張敬山來了,打開院門,沖他笑道:“嘖,你小子還不錯,這天還沒亮,就知道過來,我還尋思待會兒讓張博這小子去叫你呢?!?/p>
張敬山說道:“九爺愿意帶我進山去打獵,我哪兒敢晚來。”
高偉笑道:“這幾天屯里的事情和張博也都聽說了,你小子算是支棱起來了。”
張博也沖張敬山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夠爺們兒?!?/p>
張敬山謙虛道:“高叔,博哥,我這也是被逼到沒辦法的情況下了,屯里現在估摸不少人都在罵我們兄弟倆呢。
”
高偉搖頭道:“那你小子倒是想錯咯,說到底,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李家兄弟還這么坑你,你沒開槍打死他們已經夠克制了。”
“至于你大伯父家里,呵,只能說,娶妻不賢禍三代,他張建軍連自家父親都不贍養(yǎng),把老爺子交給你們倆兄弟,啥玩意,照我說啊,翻臉就翻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