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說,你一個人進山,這太危險了一點,你雖然帶得有狗,但兩條狗,在山里面真的不頂用的?!?/p>
年輕人深吸一口氣,然后解釋道:“一旦遇到大點的野豬,比如炮卵子,又或者是大炮卵子,那玩意但凡挑兩下這狗,狗差不多就要完了啊!”
“你這膽兒,簡直太大了?!?/p>
他是有些難以置信,覺得這家伙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一些,真是啥事情都敢做,這家伙的家里人,難道就不知道阻攔一下嗎?
他們不知道這老林子里面到底有多危險?
還是這個年輕人,自己擅自進山里面來的,只能說,無知者無畏??!
張敬山笑了笑道:“我這人會一點點打獵,所以你說的問題對于我而言,應該不算是什么太麻煩的事情?!?/p>
這年輕人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時候,其他砍木棒弄擔架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
他們就在一旁用手斧啥的進行著擔架的固定來著。
這兩個人都是差不多三十來歲的中年人。
在這個時代,三十來歲姑且就叫做中年人吧。
他們看著張敬山,又看了一眼這小年輕,看到小年輕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之后,也是輕微的松了那么一口氣,他們是真的擔心這個家伙失血過多死在山里,到時候回去沒辦法和他家里人交代。
“兄弟,我們是張三屯的,都是姓張的,我叫張大江,這是我兄弟,叫做張長河”
張大江稍微介紹了一下幾人的姓名和身份。
受傷的人叫做張小峰,其他兩個在開膛的中年人,則是叫做張紅旗,以及張紅軍。
張敬山回答道:“那可真是巧了,我是靠山屯的,叫做張敬山,我大哥叫做張敬宗來著?!?/p>
“嗯?”張大江詫異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靠山屯么?你們屯之前好像發(fā)生了不小的事情啊,據(jù)說有人被熊瞎子還是大炮卵子給弄死了來著,對吧?”
張敬山點點頭道:“是有這么一回事,前段時間還有人被熊瞎子整了個半死,不過那熊瞎子也被他給整死了,好在最后人還算是活下來了?!?/p>
“牛逼?!睆埓蠼锌溃骸罢l都知道這老林子里面,有著不少熊瞎子倉,然而有時候就算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熊瞎子倉,自己不敢殺,也舍不得讓別人來殺,那這熊瞎子就算是活下去了?!?/p>
“打獵實在是太難了?!睆埓蠼嘈Φ溃骸澳銊e看我們這堆人手里面有槍,可平時也就是在山外下一些夾子之類的東西,甚至于下下套子,整點兔子啥的吃,搞野豬的事情還是少的?!?/p>
“我們這次之所以這么整,就是因為家里面難捱,去年家里人生病花銷不少,這過年估摸著都沒有肉吃了,想打獵弄點肉囤著,過年好有肉吃?!?/p>
張大江神色復雜道:“原本以為這次能打到點好東西,結(jié)果這次打到了三頭野豬,結(jié)果就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來著。”
張敬山回答道:“這腿只要沒廢掉,那肯定就是賺了,反正冬天也沒啥事情做,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等來年又是一條好漢,你們說是吧?”
張敬山這話讓他們都不由得苦笑起來,說是這么一回事,可實行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回去他們還不知道怎么說呢。
張敬山問道:“你們應該都是親戚吧?”
張長河點頭道:“對,都是親戚,這還好交代點,這要是帶了外人的話,我們就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