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期待什么,九爺也沒有拖拉,便道:“大黃雖然是頭狗,不過今天沒起到什么作用,加上它已經(jīng)吃了差不多兩斤熊肉,那它就不參與分肉了?!?/p>
“我的話,今天就是帶了路,然后動了動嘴,順帶著指揮了下,沒什么貢獻(xiàn),不過我這個老東西,還是厚著臉皮占上一股,至于給這個熊瞎子倉消息的人,那同樣是要占上一股,你們沒意見吧?”
九爺這個說法還是很合理的,張敬山他們紛紛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九爺頷首道:“張搏這小子的話,那也沒干啥,但比老頭子我做的事情多了些,但也就多了一點而已,就占上一股?!?/p>
“當(dāng)然了,這熊掌的話,另算,咱們四個人,每個人一只熊掌吧,不然不好分?!?/p>
張搏悠悠嘆了口氣,還是點頭認(rèn)可了這個說法。
張敬山他們猶豫了一下,覺得張搏和九爺是不是分太少了,但給張搏要是多了的話,那反而就不公平了,所以張敬山?jīng)]吭聲。
“如此,就去了三股了,那你們兩個分貢獻(xiàn)最大,要是沒有你們的話,這熊瞎子可殺不下來,因此剩下的七股,你們倆每個人三股半,當(dāng)然了,這肉是這么分,到時候熊膽炮制完畢,拿去賣了之后,錢也同樣是按照這個分法的,沒問題吧?”
張敬山心頭一喜,與高偉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道:“沒意見?!?/p>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熊剁成兩半,放爬犁上拖回去,等回去以后咱們再把這熊肉給扒了,到時候具體再分肉。”
“好。”
他們在山里忙活了一早上,冷颼颼的,要不是點了幾堆火的話,渾身都要凍僵了,早就歸心似箭,自然不愿意再多停留。
因此,在喝了酒,又借助這里的火烤了餅吃后,一行四人便拖著綁得有熊肉熊皮的爬犁,一路出山。
他們大早上進的山,在山里忙活完,又拖著爬犁出山,回到靠山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鐘。
靠山屯,張家。
不管是張敬宗,還是秦菱他們,都時不時會從屋子里走出院子,看看張敬山是否已經(jīng)回來。
每次沒有看到張敬山的身影時,他們都會忍不住嘆口氣。
屋里,大嫂陳紅花擔(dān)憂道:“孩他爹,這敬山他們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不會有危險吧?我可是聽說熊瞎子很嚇人的,那爪子老鋒利了,隨便拍一下人,那人就得青一塊紫一塊的?!?/p>
秦菱嘴唇動了動,也擔(dān)心道:“他都沒怎么打過獵,為了我們卻冒險進山,我,我”
秦燕的雙眼,已經(jīng)有淚水在打轉(zhuǎn)了。
張開山沉聲道:“行了,別都這么一副巴不得吃席的樣子,張老九那家伙既然敢?guī)Ь瓷侥浅粜∽舆M山去殺熊瞎子倉,那就肯定是有把握的,別瞎操心,待會兒敬山指不定就拖著熊肉回來了?!?/p>
陳紅花他們倒是不指望張敬山拖著熊肉回家,他們只希望張敬山不要出事就好,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張敬山大伯母趙慧芳早上也得知張敬山和張老九進山去殺熊瞎子倉的事情。
她剛才找人去打聽了,得知張敬山他們還沒回來。
趙慧芳在屋里沖張建軍冷笑道:“你還給你那好侄子拿槍走,你咋這么大方呢?得,他這拿了槍,第二天就跟人進山去殺熊瞎子倉,他張敬山以為他是誰呢,啥玩意啊,還去殺熊瞎子倉,這個點還沒回來,我看啊,這怕是被熊瞎子給撲騰了?!?/p>
張建軍對老爺子和張敬宗他們本來就有所愧疚,只不過結(jié)婚生兒育女之后,他得多為自己這個家庭著想,加上趙慧芳強勢,一直壓制著他,導(dǎo)致很多事情,他只能聽之順之。
但現(xiàn)在張建軍有些繃不住了,吼道:“你夠了沒,不管怎么樣,那都是我老二的親兒子,你就這么巴不得他死在山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