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電視,沒有音響,沒有組合柜。中間是她剛剛坐過的茶幾。四周圍著沙發(fā)。沒有多余的擺設(shè),看起來空曠曠的。墻上掛著幾幅抽象畫。畫面扭曲,顏色沉重,看著很壓抑,讓人心里很不舒服。一幅又一幅,掛在最里面的那副稍微比前幾幅好一些,暗淡的顏色里有些許暖色,雖然顏色很淡,但看起來沒那么讓人發(fā)怵。
「怎么不吹頭發(fā)?!股砗笊畛恋哪新曉谶h處響起。房間太大,曼蕓聽著覺得有些帶著回聲。
曼蕓回過身看見秦易站在樓梯口,穿著深藍家居服,胡渣也沒了,消去了之前帶著的頹廢感,整個人看起來干凈清爽。
「沒找到吹風(fēng)。」曼蕓裹著身子慢慢往回走。
秦易大步走進她剛剛洗漱的房間,片刻后拿著一個黑色的風(fēng)筒出來。
走到餐桌旁拉了一條凳子到沙發(fā)邊上,站在凳子后面看著不遠處的曼蕓,淺淺的道:「過來?!?/p>
曼蕓愣了一秒乖乖的走到椅子旁邊。
秦易已經(jīng)插好風(fēng)筒,朝著她道:「坐下?!?/p>
曼蕓待著,他要干嘛?還在發(fā)愣,人已經(jīng)被按到了椅子上。她還沒來得及回神,風(fēng)筒已經(jīng)開始運作,嗚嗚嗚的悶聲作響。
熱風(fēng)吹過頭皮的瞬間,曼蕓有些受寵若驚的縮了縮脖子,伸手想去拿風(fēng)筒:「我,我自己來就好?!?/p>
「別動?!刮阌怪靡傻牡蛦÷曇粼陬^上響起,曼蕓頓在那里再也不敢亂動。
秦易的大掌穿梭在她的發(fā)間,動作很輕,很柔。這一瞬間她似乎要覺得他是自己溫柔的情人。
靜靜的享受著這如夢一般的美好時刻。眼睛剛閉上,包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不敢動,不敢去接。一直到響斷,她才舒了一口氣。這鈴聲在這空曠的房間里顯得尤為刺耳。生怕這鈴聲惹厭了某人,打碎這奢侈的夢境??刹乓粫?,電話又響了起來。
「怎么不接?」秦易的聲音順著風(fēng)筒吹出的暖風(fēng)穿到她的耳內(nèi),沒有不耐,像是魔音傳入她的神經(jīng),磁性勾人。
曼蕓咳了兩聲,從不遠處的沙發(fā)上拿過包,摸出電話??戳艘谎畚?zāi)?,掌心直冒冷汗。是沈言。這個人怎么這么執(zhí)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