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內(nèi)只靜悄悄一片。
謝重山游魂一樣踱步到桌旁斟了茶,又靜悄悄回到謝瓊的榻前。
“蟲娘,茶?!?/p>
他的聲音越發(fā)的低。
謝瓊忍得有點幸苦。燥熱似乎從骨縫里鉆出來一般,轉瞬就將她整個人都吞噬。
她渴,但喝了冷茶也無濟于事。
整個床帳都成了裹著她的蒸籠,唯一冰涼的只有接過茶盞時,觸碰到的少年的手。
然而那手剛剛殺了好多人,卻也帶著她從禁軍包圍之中沖出來。
可這高大少年的目光也是冷的。
“謝重山······”
謝瓊低低喚他的名字。他一直都在看著她,她很清楚。
魚水之歡,是只有同未來的夫君才能做的事。若是同這個她一向討厭的人······
“你過來?!?/p>
心里還猶豫未決,謝瓊卻已經(jīng)出聲。
沒辦法,她胸前疼得忍不了了。
金玉堆里長大的姑娘,從沒受過皮肉之谷,往日就是賞花會上被花刺了手指,都要被仆婦丫鬟們圍著憐惜一番。
謝瓊總歸是有些驕縱的。
“蟲娘······”
謝重山也失了聲,仿佛除了這兩個字以外,他就不會再說別的話了。
他單膝跪在謝瓊榻前,看著紗帳后紅著臉皺著眉的少女。
“今天晚上的事,你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不然我一定會讓人把你殺了!”
謝瓊瞧著他低垂的眼,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