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
這也是謝園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師傅們教給他的?難不成每次他受傷,都還得那些武師傅們替他吹吹才好?
這不是拿她當傻子哄?
謝瓊的羞意戛然而止。掌下火熱軀體主人的心思已經(jīng)昭然若揭——他想戲弄她,想親近她,想撩撥她。他同她一樣想到了那些不該想的事。
屋中潮濕沉悶的空氣黏稠起來,曖昧像游魚般在兩人身周搖曳。劈啪劈啪的雨打芭蕉聲忽而隱去,耳旁倏忽間便只剩下自己身體里血液奔涌的潮音。太安靜了,安靜到她能聽見手下半裸少年的心跳透過被她觸的那寸肌膚,一顫一顫地傳過來。
謝瓊紅了耳尖。
不知廉恥的少年側(cè)頭對著她眨眨眼睛,依舊用著那虛弱卻暗含默默情意的嗓音開口。
“蟲娘,還疼······”
他脖頸上的汗珠悄悄往下滑,擦過她或許細細撫摸品嘗過的鎖骨,又沿著身上怎么擦也擦不凈的濕痕,吻過她指尖或許揉捏過的茱萸,劃過肌理分明的小腹,最后隱入他身上僅著的玄色衣袍。
原來他是在引誘她。
謝瓊忽然發(fā)覺謝重山眼眸中滾燙熾熱的情愫變成了鉤子,勾得她心神失守,腦中轟然一片。朦朧中只聽到自己細細的聲音:“急什么?我替你吹吹就是。”
她俯身啟唇,輕輕替他呼了幾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來不及懊惱,少年便又轉(zhuǎn)過身握住她的手。
“蟲娘······”
他將她的小字喚得千回百轉(zhuǎn),似乎從很久很久之前便開始這么喚她。
“還是不行,不然你再幫我······好不好?”
幫他什么?
謝瓊只紅著臉作懵懂不知,任由謝重山用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掌心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