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鐵面無私”從來對沈珍珠不起作用。
江幼薇苦笑著閉上眼,任由護士將她推向普通病房。
接下來的日子里,凜寒川再未出現(xiàn)。
身體稍有好轉(zhuǎn),江幼薇便獨自出院回家。
剛踏進家門,電話鈴聲響起。
“江同志,經(jīng)過組織慎重研究,您的離婚申請已獲批準。離婚證明會在這幾日內(nèi)送達您和凜寒川同志手中。”
懸著的心終于落下。從今往后,她與凜寒川再無瓜葛。
姑姑早已為她辦妥移民手續(xù),只等國內(nèi)事宜處理完畢便可出國。
奔波數(shù)日,所有材料終于備齊。江幼薇步履輕快地回到家,卻見凜寒川站在客廳里。
“幼薇,你怎么擅自出院了?”男人語氣里帶著刻意的關(guān)切,“剛做完手術(shù),一個人多不方便。”
面對這番噓寒問暖,江幼薇心中波瀾不驚。
她握緊手中的文件袋,平靜地往里走。
凜寒川莫名覺得哪里不對勁,攔住她的去路:“手里拿的什么?”
“個人資料而已。”江幼薇將文件袋往身后藏了藏。
正當(dāng)凜寒川猶疑之際,沈珍珠突然從臥室跑出:“凜司令,我那條珍珠項鏈不見了!那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凜寒川眉頭緊鎖:“真是反了天了,偷東西竟然偷到我的家里來了?你等著我這就讓人去調(diào)查。”
沈珍珠欲言又止:“可是為何偏偏只丟了這一件?家里的貴重物品都完好無損”
凜寒川頓時會意,轉(zhuǎn)身厲聲質(zhì)問江幼薇:
“我一向認為你品行端正,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給珍珠捐腎是我的決定,你要怨就怨我,何必拿她的東西出氣?把項鏈還給她,這件事就此作罷?!?/p>
江幼薇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來。
即便他對她毫無情意,也不該如此踐踏她的人格。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憑什么認定是我拿的?”
“這些天只有你在家,除了你還有誰!”
沈珍珠怯生生上前,淚眼盈盈:“幼薇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既然捐腎救我,就是我的恩人。若你真喜歡那條項鏈,我送你就是”
“那怎么行?”凜寒川憐惜地看向沈珍珠,“這是你父親的遺物,誰都不能拿走。”
轉(zhuǎn)回頭時,他的目光驟冷:“把項鏈交出來,這是命令!違令者,軍法處置!”
看著眼前這對男女,江幼薇只覺心如刀割。
她忽然笑了,笑著笑著,淚水潸然而下。
“我說了,沒拿就是沒拿!”
凜寒川毫不遲疑,抬手召來兩名警衛(wèi):“江幼薇違反軍紀,帶她去操場跑一百圈,不得停歇。”
屋內(nèi),沈珍珠哭得梨花帶雨,凜寒川溫聲安撫:“別難過,我?guī)闳グ儇浌咎魲l新的。雖比不上你父親送的,也算我的一片心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