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沈珍珠哭得梨花帶雨,凜寒川溫聲安撫:“別難過,我?guī)闳グ儇浌咎魲l新的。雖比不上你父親送的,也算我的一片心意?!?/p>
操場上,大雨傾盆。
兩名警衛(wèi)面露難色:“嫂子,軍令難違您要是不跑,我們都要受處分。”
江幼薇咬緊牙關,在雨中艱難邁步。雨水浸透衣衫,腹部的傷口陣陣刺痛。她捂著肚子,一圈接一圈地跑著,最終體力不支,昏倒在泥濘中。
再次醒來時,她已回到醫(yī)院,傷口被重新包扎妥當。
幾名工作人員遞來文件:“江同志,這是您的離婚證明,請收好?!?/p>
接過那張薄紙,江幼薇想起當年滿懷欣喜接過結婚證的情形。
時過境遷,終究情深緣淺。
門外傳來護士的竊竊私語:
“聽說凜司令為了沈珍珠,包下整個百貨公司的珠寶柜臺呢!”
“可不是嘛,沈珍珠看中什么他就買什么,真是寵上天了。”
“看來司令夫人要換人嘍。”
江幼薇攥緊離婚證明,心中一片清明。
她們說得對,凜寒川的夫人,是該換人了。
出院后,江幼薇帶著行李踏上開往機場的火車。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后退,她靜靜凝望。
山高水遠,凜寒川,此生永不相見。
凜寒川陪著沈珍珠逛了兩日商場,這才返回司令部。
剛進門,就有人遞來文件:
“凜司令,這是您的離婚證明,請過目?!?/p>
凜寒川有些發(fā)懵:“什么離婚證明?我沒有申請過離婚?!?/p>
“是江同志申請的。她要移民海外,按規(guī)定軍人不得與境外人員結婚,所以二位的婚姻關系已被撤銷?!?/p>
移民?撤銷婚姻?
凜寒川如遭雷擊,呆立當場,手中的文件飄落在地。
他怔怔地看著地上那份輕飄飄卻重如千鈞的離婚證明,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反復回響著“婚姻關系已被撤銷”這幾個字。
撤銷?她和他的婚姻……就這么沒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如同冰水,瞬間澆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彎腰撿起文件,目光死死盯住那個鮮紅的公章。
“不可能,她怎么會……”他喃喃自語,像是要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荒謬的玩笑。
江幼薇怎么會離開他?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跟他離婚?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