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和毛驤被他說得一臉尷尬。
尤其是毛驤,他執(zhí)掌刑獄多年,自認手段酷烈。
此刻卻被一個文人如此“鄙視”,臉上有些掛不住,卻又無法反駁。
葉凡看著他們那副窘迫樣,擺了擺手,像是打發(fā)小孩子一樣:“罷了罷了,看你們這可憐見的?!?/p>
“我就隨便說兩個法子,你們聽聽看吧?!?/p>
朱標聞言大喜,連忙道謝:“多謝老師!”
“只是…學生還有個不情之請,若能撬開他們的嘴,可否…可否盡量不要用太過殘忍血腥之法?”
“畢竟……”
他話沒說完,一旁的毛驤眉頭微皺,本能地就想開口勸阻。
在他看來,對付那些滾刀肉,不用重刑酷法,根本就是婦人之仁,怎么可能奏效?
太子還是太過仁慈了。
然而,他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畢竟此刻是來求人的,而且他也很想聽聽,這位葉先生能有什么“不殘忍”的妙計。
誰料,葉凡聽了朱標的話,非但沒有為難,反而輕松地笑了笑。
“不要太過殘忍?那更好辦??!”
“我這兒正好有幾個‘文雅’點的法子。”
“文雅?”
朱標和毛驤都愣住了,審訊還能文雅?
葉凡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這第一個法子,叫做‘滴水之刑’?!?/p>
“滴水之刑?”
朱標和毛驤面面相覷,這名字聽起來…
毫無威懾力。
“對?!?/p>
葉凡比劃著,“就是將犯人牢牢固定住,動彈不得?!?/p>
“然后,在他額頭正上方,設置一個滴漏,讓水珠…就這么一滴,一滴,間隔固定地,滴落在他的額頭上?!?/p>
他描述得極其平淡,朱標和毛驤聽得卻是一頭霧水。
毛驤忍不住疑惑道:“先生,這…這算什么刑罰?”
“聽著不痛不癢,恐怕…對方更不會招認吧?”
葉凡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毛大人可曾聽過一個詞——水滴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