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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今日，孤便是您的兒子！（第5頁）

良久，他猛地睜開眼，眼中所有的悲痛和軟弱都被收斂，只剩下帝王的深沉和冰冷的探究。

他對著空蕩的大殿，沉聲喚道：

“二虎！”

如同影子般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應(yīng)聲而入，躬身待命。

朱元璋的目光銳利如鷹，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

“去給咱查清楚，標兒去見葉凡，那葉凡……到底都對標兒說了些什么！”

“一字不漏，給咱查明白！”

……

夜色深沉。

葉凡府邸的書房卻依舊亮著燭光。

他并未入睡，只是靜靜地坐在桌前，手指間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玉佩，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腳步聲在院中響起，有些沉重，有些凌亂。

隨即，書房門被輕輕推開，太子朱標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他依舊穿著那身沾染了暗紅血漬的太子常服，臉色蒼白如紙，眼圈紅腫，眼神里充滿了巨大的悲傷落寞，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空洞。

他甚至沒有通報。

就這么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

如同一個迷路的孩子。

葉凡抬起頭，看到他那副模樣，心中已然明了。

他沒有起身，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朱標走到葉凡面前，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

半晌，才發(fā)出沙啞破碎的聲音：

“先生……我……我殺了朱桓……”

葉凡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我已知曉，殿下做了該做之事?！?/p>

“可是……”

朱標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猛地抓住葉凡的桌沿，指節(jié)泛紅，身體微微顫抖！

“可是我害死了大伯！”

“他就死在我面前！”

“用匕首……就那樣……血……好多血……”

他語無倫次，仿佛又回到了御書房那慘烈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