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核心——
太子大哥,變了。
不,或許不是變了。
而是他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足以扭轉(zhuǎn)乾坤的人物!
朱棣的思緒不由得向前追溯!
從何時開始,大哥的行事風格開始變得不同?
是那場看似不起眼,卻悄然改變了朝廷與民間財富流向的“國債”?
是那尚在醞釀,卻已顯露出驚人潛力的“一條鞭法”和“攤丁入畝”的構(gòu)想?
是大哥一反常態(tài),開始對枯燥的政務(wù)展現(xiàn)出濃厚興趣,甚至親自過問、訓練三大營,督造海船,力排眾議推動“開?!敝??
還是這次,他竟敢親涉險地,直面天花這等絕癥,并且……
竟然真的成功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
單獨看來或許只是太子的勤勉或偶爾的奇思妙想。
但將它們串聯(lián)起來。
朱棣感受到的是一種清晰連貫的,極具前瞻性和魄力的施政思路!
這絕非大哥以往那種寬厚仁德,循規(guī)蹈矩的風格所能涵蓋!
“國債斂財于民而用于國,一條鞭、攤丁入畝意在梳理稅賦,減輕貧戶之壓,練兵造船,開海則是志在遠方,拓土開源……”
“甚至這天花防治,更是收攏民心,穩(wěn)固根基的潑天之功?。 ?/p>
朱棣喃喃自語,越分析,心中的驚駭就越甚!
“環(huán)環(huán)相扣,步步為營……”
“這背后若無人指點謀劃,絕無可能!”
而這個人,幾乎可以肯定。
就是今日被父皇一步推到臺前,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的——
葉凡!
“葉凡……”
朱棣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神變得無比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