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這番話,簡直就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這把刀,他越來越舍不得毀了。
牢獄內(nèi)。
朱標被葉凡描繪的文官集團威脅所驚醒,急忙追問:“老師,那依您之見,即便削了淮西兵權(quán),又該如何應(yīng)對可能尾大不掉的文官,以及……以及確保邊關(guān)無虞?”
“軍中若無老將坐鎮(zhèn),一旦北元殘余卷土重來,又如之奈何?”
葉凡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問,不慌不忙地伸出兩根手指:“應(yīng)對之策,其一,在于軍中。”
“其二,在于國本?!?/p>
“先說軍中。”
他目光灼灼,“舊將凋零,豈不正是啟用新將的絕佳時機?”
“為何非要倚仗那些根基深厚,難以駕馭的老勛貴?”
“從底層軍戶、邊關(guān)戍卒、甚至是此次北征有功的低階將領(lǐng)中,大膽提拔!”
“他們出身微末,無顯赫家世倚仗,更無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網(wǎng)?!?/p>
“所能依靠的,唯有陛下的賞識和手中的戰(zhàn)功??!”
“殿下試想,若你予一介小兵以參將之職,賜一戍邊校尉以侯爵之賞,他們會對誰感恩戴德?”
“會對誰誓死效忠?”
“那便是‘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的赤膽忠心!”
“這樣的軍隊,這樣的將領(lǐng),才真正如臂指使,唯皇命是從?。?!”
朱標聽得眼中異彩連連,呼吸都微微急促起來。
這打破常規(guī),唯才是舉的魄力,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開闊!
“至于其二,國本所在!”
葉凡的聲音陡然變得更加凝重,他站起身,仿佛要指點江山。
“便是——遷都!”
“遷都?”
朱標又是一愣,“遷往何處?為何要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