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14,開學初三?!?/p>
“你不是跟你爸住嗎?”
“我爸出差去了?!?/p>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是她學生嗎?”
“我叫什么,知道嗎?”
“不知道。”
“許千。許多的許,大千的千。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沒什么印象。她什么時候教你的呀?”
“你上小學的時候。六年前,我高一。”
“姐,你這是不是有點難為我了?小學的事,我怎么記???”
“……”
確實有點難為人。許千想了想,換了個思路。
“她平時,有什么特別喜歡的學生嗎?”
“我們倆聊天,她一般不聊學校的事兒?!?/p>
“一點都不聊?不能吧,總能提到點吧?”
“也就我成績不行的時候提?!?/p>
“比如?”
“她說我不努力,說她以前教過的學生學到后半夜。還說我不自立,什么都要她和我爸照顧著,她有個學生一直自己照顧自己……”
他又說了好多。哪個聽著都像她,又像記憶里北高的所有人。許千本來是想從他口中挖出來一點路帆關(guān)注著自己的證據(jù),沒想到得到的結(jié)果,卻更顯得她和其他所有人沒什么不同。
“最近呢?最近她有沒有提過,某個學生的事情?”
“最近?我想想……”鄭鐸張著嘴巴,眉頭緊鎖,拼命完成許千交給他的艱巨任務,最后試探著說:“有個拍電影的?”
這回可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她怎么說?”
“她給我看了個小電影,說拍得特別好。我是沒看懂。她說那是她學生拍的,還說她上學那會兒就喜歡電影,上了大學也一直堅持,所以才拍出來了。當時是我說不想打籃球了,她勸我來著?!?/p>
“沒了?”
“沒了吧?!痹S千的逼問讓他有點尷尬,靠著椅背,努力想給出滿意的答復。
心底傳來一聲嘆息。
她搖搖頭,拿起桌上的筆,“行了,講題吧。從這兒開始?”
講了三四頁,路帆敲敲門,端了盤水果進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