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裴熙揉了揉臉,“可能是火爐燒得太熱了吧。”
裴棠本就是隨口一問,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姜姐姐,你今天真漂亮?!?/p>
她親昵地摟住了姜綰的腰,小聲道。
“母后送我九節(jié)鞭是你的主意,是不是?我就說嘛,母后哪里了解這些機巧兵器,只有你最懂我!”
姜綰也沖她笑:“什么都瞞不過公主。”
裴棠很開心:“你送的那本書也有許多精妙鞭法,等我練成了,舞給你看?!?/p>
“只是最近母后盯著我練字帖,今日若不是阿兄說情,我連宮門都出不了?!?/p>
她對著一旁的侍衛(wèi)道。
“既然出來了,就要玩?zhèn)€痛快,阿四,你去把沿街的小吃都買上一份。”
姜綰朝著那侍衛(wèi)看去。
果然,是刑部牢中,照顧自己的暗衛(wèi),阿四。
阿四轉身而去,行走動作微微有些僵硬。
見她好奇,裴棠小聲道:“不知犯了什么錯誤,被阿兄罰了,前幾日才下得來床?!?/p>
姜綰微愣,忍不住看了裴玄一眼。
難道阿四受罰,與牢中發(fā)生的事情有關?
她能看得出,阿四十分忠心。
正是因為忠心,才對裴玄大動干戈布置牢獄,安插暗衛(wèi)保護一個女人的行為不解。
他將不滿發(fā)泄在了自己身上,于是故意放進那名刺客。
姜綰抿了口茶。
若與她無關,自是不必多言。
若真是因為刑部大牢一事,她覺得裴玄做得沒錯。
對于暗衛(wèi)而言,忠于命令是第一位。
若她是裴玄,也會懲罰阿四。
半晌,阿四帶著兩名小廝,把各式小吃擺滿了桌面。
阿四將一盅紅豆暖湯擺在了姜綰面前,盒蓋一掀,甜香四溢。
裴棠最是喜好甜食,率先舀了一勺。
阿四似乎想攔,卻吞吞吐吐,面色有些糾結。
還是姜綰發(fā)現(xiàn)了他表情不對,按住了裴棠的手:“公主且慢?!?/p>
裴玄也發(fā)現(xiàn)了阿四的異樣,問道:“這湯怎么了?”
阿四道:“這湯是將軍府的丫鬟送來的,那丫鬟說自入秋后,姜夫人每晚都要用一碗紅豆湯暖胃,見姜夫人同殿下在一處,就托屬下一同帶了上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