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甜點,又閑聊了幾句后,姜綰道了告退,裴玄起身相送。
二人一同走在宮中的長街上。
姜綰有心試探,開口道:“娘娘說殿下近日多不在宮中,不知在忙些什么,陛下交代您去寒山寺的差事,往返不過一日,應(yīng)該早就結(jié)束了吧?”
“送虎符一事不難,只是我最近對玉石感了興趣,花費了些時間?!?/p>
“玉石?”
“不錯,一研究才知,有些玉石看似簡單,其實很是玄妙?!?/p>
裴玄手執(zhí)折扇,漆黑眸子中映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比如,赤髓玉。”
姜綰驀然抬頭,心中登時警惕起來:“殿下知道了?”
裴玄轉(zhuǎn)過頭,玩味地瞥了她一眼:“姜夫人說什么,本宮怎么聽不懂?!?/p>
“…”
姜綰擰起眉。
裴玄城府極深,心性冷清,雖然偶爾陰晴不定,卻很少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
眼下這語氣,倒像是在…逗弄她。
“不管怎么樣,多謝殿下了?!?/p>
姜綰幾乎能確定,他已經(jīng)知曉了是她在虎符上做了手腳。
這無疑是樁死罪,裴玄沒有揭發(fā),等于替她守住了秘密。
她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了周氏那封信,其中應(yīng)當(dāng)寫了不少裴瑾的把柄。
“這個給您?!?/p>
“想還人情?”裴玄瞥了眼那信,仿佛沒什么興趣,反手推了回去。
他輕笑了聲。
“換樣?xùn)|西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