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豫慘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他忍不住看向元老夫人,卻見對方的臉色比他更難看。
宋子豫咽了咽口水,后背滿是冷汗。
他根本不認識什么幻月教,更不知道他們是否與苗疆有關(guān)。
望著景元帝暴戾的眼神,他心驚膽戰(zhàn)。
“陛下,微臣冤枉?。∈裁辞嗍?,微臣根本就沒去過,更不知道什么院子…”
“陛下,還有一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庇周娛最I(lǐng)又道,“幻月教窩藏宅院的位置,與香茗居極近,只有一墻之隔?!?/p>
景元帝:“香茗居?”
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御林軍首領(lǐng)看了宋家人一眼,如實道:“附近百姓皆知,將軍府的姜夫人時常去香茗居聽戲,出入極其頻繁?!?/p>
乍然被點名,姜綰走到了殿前。
她臉上不見慌亂之色,垂頭道:“臣婦的確經(jīng)常去這茶館,不過都是去聽戲的,從沒聽說什么幻月教的事?!?/p>
姜綰剛替景元帝擋了一刀,景元帝見她站出來,目光不由柔和了幾分。
“只是去聽戲?”他問道,“是否受人指使?”
姜綰輕輕搖頭:“香茗居唱的是《玉兔下凡》的戲本,臣婦心中喜歡,有空便回去聽戲打賞,陛下可派人去查證。”
聽到這戲本的名字,景元帝便信了七八分。
茶館唱了什么戲,百姓皆看在眼里,姜綰不會在這上面撒謊。
更何況,他儼然將姜綰當做了玉兔神靈的化身,姜綰會喜歡聽這出戲,合情合理。
不想,姜綰話音一轉(zhuǎn):“起初是去聽戲,后來…”
她聲音低了下去,突然住了口。
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姜綰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了跪在地上的元老夫人一眼。
元老夫人一見她這模樣,突然生出不好的預(yù)感,警告道:“阿綰,此事關(guān)乎宋家滿門,你可不要亂說話!”
這是隱隱提醒姜綰,若是與幻月教扯上關(guān)系,將軍府是重罪,姜綰自己也落不下好。
可景元帝就站在一旁,豈能聽不出她話中之意?
他冷哼一聲,看向姜綰:“好孩子,有什么話就直說,有孤在這,看誰敢威脅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