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心念一轉(zhuǎn),問道:“他是誰?”
“他姓宋,是我朝的承平將軍。”
云蘇瞇了瞇眼。
大雍朝的宋家軍,威名在外,無人不知,是帝王手中最得力的武將。
此番她們刺殺不成,已經(jīng)難逃一死。
若能造成朝中內(nèi)亂,景元帝與武將離心,削弱大雍的國力,也算沒有白白犧牲。
云蘇打定了主意,側(cè)頭看向了宋子豫。
宋子豫正惱火著,見她眼神帶著幽深的意味,莫名道:“你這逆賊,看我做什么?”
云蘇卻突然一笑。
“宋兄,咱們幻月教的都是好漢,何必給這狗皇帝下跪?豈非臟了自己的膝蓋!”
宋子豫愣住,片刻后瞪大了眼睛,激動地跳了起來:“你胡說什么?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
“宋兄!”
云蘇打斷了他,面色動容。
“這么多年,委屈你在朝中潛伏了,既然狗皇帝將我們的生路斬斷,小妹便先走一步,在地下等著你!”
說完,她猛地一仰頭。
一股鮮血從唇邊溢出。
侍衛(wèi)上前查看:“陛下,她齒中藏著毒,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
宋子豫瞪著她的尸體,驚得跌坐在了地上。
“陛下,她說謊,她這是污蔑!微臣發(fā)誓,從沒見過此人,更不可能是她的同伙啊!”
元老夫人也臉色煞白。
云蘇的一番話,聽的她心驚膽戰(zhàn),當(dāng)即跪了下來。
“陛下,這逆賊的話怎么能信?她這是在故意挑撥君臣關(guān)系,您可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子豫方才真的是去救駕!宋家世代忠良,為穩(wěn)固大雍河山,出生入死,怎么可能與幻月教勾結(jié)?請您明查!”
若是放到平時,景元帝還能聽得進(jìn)忠言勸告。
可如今,靳太醫(yī)的勸告歷歷在目,景元帝早就懷疑元氏居心不良,還怎么能相信的宋家人的話。
他冷眼掃視著二人,余光卻瞥見一旁的太醫(yī)面色糾結(jié)。
那是剛剛為宋子豫包扎傷口的太醫(yī)。
景元帝問:“李太醫(yī),有何問題嗎?”
李太醫(yī)跪地,皺著眉道:“陛下,微臣剛剛為宋將軍診脈時,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他脈象有異,似乎是服食過寒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