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你不會再擔心了吧!他們過得不比我們差!”然后又沉下臉?!凹热蝗绱?,你爹又去齊家做什么?”
“聽說我爹二個月前去齊家找我,卻發(fā)現(xiàn)玉湖冒我的名當三少夫人,以為她有陰謀,還當她謀殺了我而取代我嫁入齊家,一見面就朝玉湖大吼大叫,嚇得玉湖當場跌倒,動了胎氣,也弄得兩家交惡,連生意都不往來了。直到我爹回來后,媒婆告知情況,又——加油添醋造我的是非,我爹才會氣沖沖的上京城找我;并且心知錯怪了玉湖與齊家,打算登門道歉。好像也說了要商量什么事,應(yīng)該是生意上的事情?!彼p笑,一手輕刮他臉。“你還當我爹有什么企圖呀!打算將我嫁給齊家嗎?無論怎么說,我都嫁給你了!再嫁第二次是有罪的。”
他輕身躺入內(nèi)側(cè),連帶抱住她枕在他胸前,吁了口氣。一手輕撫她秀發(fā)。
“你還是得再嫁一次!我這次要風光的將你娶回長安!弄得人盡皆知?!?/p>
她搖頭,雙手輕沿著他粗獷的輪廓游走,無限的依戀。心中蘊藏著神秘的喜悅,就等他一同來分享。只要他愛她,便已足夠,其他全不多求。
“我不在乎形式上的宣告,不妨就按原定計劃,拜堂宴親友就可以了!你也不是受世俗羈絆的人,此刻倒計較起這些了!”
“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就是這等人生大事不行!就等你爹回來,讓他看看我的誠意!讓他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他老眼昏花了才當我對你存心玩弄!”
“謝謝你!”她是個幸運的女人,有幸得到他的全心眷戀,連一點委屈也不讓她受!
他雙手包住她柔軟的小手,不斷的輕吻,新生的胡渣子弄得她又癢又痛的,直嘻笑著掙扎要抽回手。他偏玩上興頭,直朝她嫩嫩的頸子上磨蹭著!床上嬉鬧玩得像兩個大孩子。
這是只展現(xiàn)在她面前的赤子之心與愛憐!而她被禮教束縛的心,也只在他面前解放自由。
他們是宿命中注定相屬的兩顆孤星,所以在情深意重后更加珍惜這份摯情。
“好癢,不要!”冰雁告饒的扯他雙手離開她腰側(cè);他總愛以雙手合握她腰身,弄得她好癢,現(xiàn)在又以青渣渣的下巴進攻她頸子,雙管齊下,她呼叫不休,直到嬉鬧轉(zhuǎn)成纏綿的深吻,房內(nèi)才終于沒了聲響……
那個因為不敢承擔錯誤,而在事情揭發(fā)后將一切罪過推托到杜冰雁頭上的張媒婆,第二天在縣衙中被袁不屈一問,立即涕淚縱橫的招出一切實情。若非暗中念在她的怕事促成冰雁成為他的人,肯定非治她的罪不可!最后只限定她在一日之內(nèi)出揚州,永遠不得回來。
傳得最快的永遠是流言!不到一個時辰,新版本的錯嫁姻緣又上市成了炙手可熱的話題。張媒婆是過街老鼠,成了眾矢之的,遭人大加撻伐。而原本聲名一落千文的杜冰雁,一夕之間成了慘遭奸人設(shè)計,又幸運得到大將軍憐愛的尊貴高潔的圣女。據(jù)說皇上還打算親自為他們再主婚一次呢!而且皇家公主是杜小姐的手帕交,這等風光大事,怎不教揚州城八大縣人民全為之沸騰!至于昏庸的縣令邱超興與惡毒造謠的邱氏與何氏,全在袁不屈定奪下,發(fā)配邊疆,家財充公!
一度門庭清冷的杜家,又開始可以用“車水馬龍”來形容。
而因皇上給的期限快到了,所以袁不屈決定由沙平威護送公主回京。反正他們已如膠似漆了,看情形皇上也會樂見其成的;至于袁不屈則打算等到岳丈回來,再辦一次熱鬧的迎娶,將冰雁風光娶回家。不過他倒是修了封信托沙平威帶回去呈給皇上。
在一陣依依不舍的告別后,江南道幾州數(shù)十縣的官員全來恭送,擠得揚州內(nèi)外全是大官,看得人民眼花撩亂!這簡直是揚州百年來僅見的大排場!
一路送出城外,再讓那些官員各自回去后,袁不屈策馬帶著冰雁到了十里坡的土地廟。
“這里便是你命運轉(zhuǎn)折的地方了!”他躍下馬背,抱她下來。
冰雁淡淡一笑,走入有些破舊的廟堂,對土地公拜了拜;牽著他的手走入內(nèi)堂。依然是當時的模樣,幾張草席,一小方的空地。
“我曾在這兒與玉湖談話,她是個明朗的好女孩兒,又美麗又靈活?!?/p>
他由背后摟住她。
“一定沒有你的性靈聰慧?!?/p>
她對他皺了皺鼻頭,表示不以為然;再靠抵他胸膛回憶道:“我們談了好多,她是個滿腹正義的女孩;當時她認為你不會善待她,對她的處境很憂心,但竟然還有心思為我打抱不平!還說我不該嫁給齊家糟蹋自己,還咒齊三公子早死呢!你瞧,她是不是很可愛的人!”
他挑眉,不置一詞,心中倒是開始對李玉湖有些好感。畢竟他與李玉湖所見略同,冰雁若嫁入齊家絕對是糟蹋了她。
“然后,我們也談起你!”她回眸一笑?!澳惚恍稳莩梢粋€李家錯待后一心報復(fù)的可怕男子,又是個軍人頭子,一定很會殺人,娶玉湖不僅是為了生小孩,也為了可以打得痛快又不會輕易死去!”
他的眉頭打了一百個結(jié)!
“呀!別生氣!”她連忙撫著他的眉?!叭绻以僖姷接窈視嬖V她,她料錯了!你是個溫柔又多情的男人,你敦厚又寬容,只是寂寞了些!你是個獨一無二的好丈夫,也會是個寵溺孩子到不像話的爹爹——”
袁不屈只聽見最后一句話,他低呼:“你——有了嗎?”連忙拉開她一些距離,看向她平坦的肚子,一手輕輕復(fù)上,卻沒感覺到什么!
她臉上又是昨日那種神秘笑容了,是母愛的光輝。她環(huán)住他腰“應(yīng)該是有了。從洛陽回來已二十天,該來的卻沒有來。我有很深刻的感覺,肚子中正孕育著咱們的骨血?!?/p>
“呀……”他連忙抱起她,不讓她動?!澳阌袥]有任何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