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出來的學子,竟要受如此的偏見。
他很想告訴周圍眾人,我真的和他們不一樣。
算了,后天放榜時一切都會揭曉。
他提著書籃只想趕緊離開。
誰知,剛走出貢院儀門沒多遠,就遇到了老熟人祁雍、李凡、張韜等人。
“哎呦,文曲星這是結(jié)束了?聽說中途都放棄了,睡了大半天了?”
“您現(xiàn)在可是咱們汴州府所有童生的楷模啊,這般破罐子破摔,不是太好吧?”
幾人擋住他的去路,可謂是極盡的冷嘲熱諷。
趙麟看著眼前幾人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是你們搞的鬼?”
自己先是在入場被胥吏刁難,而后又被監(jiān)考官安排進最差的“屎號”,本以為只是貢院的人為了討好大宗師才故意刁難自己。
現(xiàn)在他總算明白了,都是這些紈绔的安排和授意。
李凡、祁雍、張韜見被他識破,也不再藏著掖著,獰笑道:“趙麟,早就告訴過你,得罪了我們,會讓你在汴州在寸步難行?!?/p>
“哈哈,趙麟,你若乖乖把我們的寶物奉還,再給我們每人磕上幾個頭,我們倒也可以原諒你。否則……呵呵,你以后每次的院試,就如今天這般,永遠通過不了?!?/p>
聽著他們的威脅,趙麟裝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幾位公子,這樣吧,那些彩頭對于我來說并無多少用途,不若……賣給你們?nèi)绾危俊?/p>
祁雍、李凡、張韜等人一聽,先是一愣,而后大笑起來。
“如此也好,省的外人說我們欺辱你一個貧寒子弟,我們愿贖回彩頭,不過這價格得有我們說了算了。”
“我那輛雙馬駕車,出二十兩?!?/p>
“我那把湘妃扇,出二兩。”
“我那條玉帶,出二十文?!惫痈鐝堩w一如既往的摳門。
他們說完之后,便一臉得意的望著趙麟。
一切都如他們所料那般,這小子就算有些許的才氣、名聲又能如何?
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本以為給了這小子臺階,他會不迭答應下來。
誰知,趙麟?yún)s是一臉笑道:“既然是買賣,那就應該價值等同。”
“那輛雙馬駕車,估值一萬一千兩?!?/p>
“那湘妃扇,估值六千八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