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房間里,一青衣士子正在獨(dú)酌自飲。
張茂闊步匆匆,推門而入。
直接坐到八仙桌旁,端起酒一飲而盡:“老祁,你真是料事如神,祁老二還真是用投壺禮儀,難為那個小兄弟?!?/p>
“我本想幫他投壺,不過你家祁老二不愿意,所以,只給了那小兄弟一個小禮物做彩頭,讓他自己去投。”
正悠悠自飲的青衣士子,抬起頭,看了看他的右手,眸光亮如星辰:“永康帝賜你的那枚扳指?你還真大方,那可是皇帝御用之物?!?/p>
張茂擺了擺手,渾不在意道:“呵呵,那玩意我們府上還有不少,都是歷代皇帝所賜。而且,送他的那枚是文扳指,我早就想扔了?!?/p>
“對了,此次投壺,你說他能贏嗎?”
青衣士子又飲了一小口酒,緩緩道:“五五開吧。”
“這么厲害?”張茂顯然不信,通過衣著判斷,那位小兄弟似乎家境寒微,不可能玩過投壺。
“他應(yīng)孩身懷不錯的箭術(shù)。投壺,對他來說雖陌生卻不是什么難事?!鼻嘁率孔悠钪t笑著解釋道。
這下張茂更懵了:“你怎么知道他精通箭術(shù)?”
祁謙繼續(xù)道:“此人能寫出《俠客行》,定是對游俠推崇備至,心向往矣。既然向往,自幼苦練技藝,也是可能的。”
“那你又為何知道是練箭術(shù),而不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呢?”張茂不服氣道。
青衣士子看著好友,淡淡一笑:“讀書人,你見哪個練斧鉞鉤叉?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他應(yīng)該樣樣精通?!?/p>
這下張茂更震驚了:“你連面都未曾見過他,只聽過他一首詩詞,就能了解到這么多?你怎么知道他樣樣精通?”
祁謙這次沒有名說,指著桌上的空杯道:“斟酒,斟完酒告訴你。”
張茂冷哼一聲,不過好奇心占了上風(fēng),他端起酒壺,故作謙遜姿態(tài):“還請廷益賜教小子?!?/p>
祁謙端起酒杯,大笑不止,痛飲了一杯:“你帶來的酒真不錯,偷的御酒吧?”
“廢話。不過偷的是我仲父的,不算偷吧?反正他也不查看酒窖?!睆埫靡庋笱蟮馈?/p>
“你從京城帶來多少壇?差不多把英國公地窖的御酒搬空了吧?”
“就搬了十多壇?!睆埫f完之后,便一下子醒悟過來,好像偷的有點(diǎn)多了:“咳咳,別轉(zhuǎn)移話題,快說你怎么知道那小兄弟君子六藝,樣樣精通?”
祁謙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好友,嘆道:“很簡單,因?yàn)樗俏那窍路玻荒渴?,過目不忘。十六歲就能寫出千古佳作。”
張茂再次懵了:“竟比你還要厲害?”
祁謙像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突然詢問道:“對了,你剛才沒帶回他的新詩詞?”
“他沒作新詩詞啊?!睆埫苫蟮馈?/p>
祁謙遺憾地看著他:“你回來早了,錯過了精彩的一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