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負責公開遺囑的律師,再三強調(diào)公證過的遺囑只有一份。祝家人壓根不死心,非要找到伽巧口中‘修改過’的遺囑。
一旦遇到正事,兩個關(guān)心侄子后事的叔叔,完全派不上用處。
“遺照啊……”祝興旺被負責人問住了,假裝很忙地到處翻找,沒找到關(guān)于祝南嶼的任何照片。
祝福祿的反應(yīng)顯然比二哥老練,故作沉思的想了一會兒,為難地說,“哎呀,你們也知道,我家南嶼是意外走的。他年紀輕輕,哪有什么遺照?”
“理解,這種情況我們不是第一次遇到?!必撠煴敬卧岫Y的莫茉看出他倆只會添亂,依然抱有最后的期待,“有沒有比較清晰的證件照,或者正面的合照……比如你們的全家福就行。”
“全家福啊……”祝興旺害怕侄子侵吞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一直把他當外賊似的防著,哪有機會和和睦睦的拍全家福?
祝福祿急中生智,把鍋甩給伽巧,“我家南嶼成家早,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他跟巧巧感情那么好,照片肯定有不少!”
莫茉想起伽巧交代過的‘全權(quán)委托你們操辦’,長長嘆了口氣,小心翼翼聯(lián)系雇主。
伽巧沒有多說什么,很快趕過來,遞過來一張從身份證上裁下來的證件照。
“這張可以嗎?”伽巧詢問。
“身份證照片太糊了,即使處理過也不清晰?!蹦詾殡y地說,“而且拍得有點……”
眾所周知,身份證照是人生中最丑的照片。
“那就沒有了?!?/p>
伽巧垂眸盯著裁下來的身份證照片,也覺得非常模糊。
而且這張身份證是祝南嶼第一次辦理的過期身份證,照片里的他剛剛成年,輪廓尚且青澀。
后來的祝南嶼,長什么樣子來著?
時間過去太久,即使在夢里,伽巧也很久沒看清楚過丈夫的臉。
“我沒有保存他的照片?!?/p>
共同生活時,一直是祝南嶼不厭其煩的給伽巧拍照。
即使合照,也只有一個宗旨:老婆好看就行。
他拍的那些照片有正經(jīng)的,有不那么正經(jīng)的。
伽巧被拍了太多羞恥的照片,已經(jīng)麻了,對拍照這件事抱有‘懶得管那個變態(tài)’的無視態(tài)度,倒沒想過反過來拍祝南嶼。
他手邊唯一關(guān)于祝南嶼的照片,還是上次從保險柜里拿出來,背面寫著祝南嶼留言的那張照片。
里面根本沒出現(xiàn)祝南嶼的臉,伽巧也不想拿出來給別人看。
“那怎么辦?”莫茉有些絕望,“雖然伽巧先生說,全權(quán)交給我們處理。但是遺照這個環(huán)節(jié),我們真的無能為力?!?/p>
祝福祿在旁邊偷聽,擔心葬禮無法如期舉行,連忙湊過來說,“侄媳真會說笑,你這么可能沒有南嶼的照片?”
“對??!”祝興旺嘴快地說,“你們不是拍過結(jié)婚照嗎?”
“那個……”莫茉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