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時帶起的衣襟掠過魏無羨鼻尖,檀香氣息裹著未散的酒香,低沉嗓音混著灼熱氣息拂過耳畔:“還敢躲?”
魏無羨被箍得動彈不得,卻仍挑眉輕笑,指尖勾住藍忘機束發(fā)的抹額:“含光君這是酒后恃強凌弱?”
話雖如此,卻未真用力掙扎,反倒往他懷中蹭了蹭,“不過……夫君想討個說法,為妻倒是愿意配合?!?/p>
說罷,故意將“妻”字咬得極重,眼尾泛紅的笑意像淬了蜜。
藍忘機喉結(jié)滾動,垂眸望著懷中人肆意張揚的模樣。
終于忍不住覆上那喋喋不休的唇,輾轉(zhuǎn)間將未盡的話語、酸澀與歡喜,盡數(shù)揉進這綿長的吻里。
窗外陽光正好,將相擁的人影投在斑駁的木墻上,晃碎了滿地酒壇的倒影。
唇齒相分的瞬間,魏無羨趁機在藍忘機唇上又啄了一口,隨即狡黠地眨眨眼:"藍二公子這般心急,傳出去,云深不知處的弟子該說我把含光君帶壞了。"
指尖勾著藍忘機的抹額左右搖晃,故意將尾音拖得又軟又長,"不如夫君教教我,該怎么補償姑蘇藍氏的清譽?"
藍忘機呼吸漸沉,扣在腰間的手微微收緊,眼底泛起暗涌的漣漪:"魏嬰。。。。。。"
話未說完,就見魏無羨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歪著頭笑得無辜:"噓——夫君莫不是想把我關到寒潭洞面壁?可我聽說,面壁得兩個人才不算逾矩。"
說罷,故意用臉頰蹭了蹭藍忘機發(fā)燙的耳尖,"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去?"
"莫再胡鬧。"
藍忘機握住魏無羨作亂的手腕,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偏過頭輕斥。
魏無羨笑得更加放肆,正欲再逗他幾句,樓下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兩人下樓時,夕陽已經(jīng)西斜,茶館里的客人正圍著說書人議論紛紛。
一群修士圍著一個說書人,聽得津津有味。
“要說彩衣鎮(zhèn)最近可是蹊蹺得很,先是有人聽到了詭異的笛聲,后又有幾名夜獵的修士不知所蹤。據(jù)說那笛聲催動的是一個長著青面獠牙、眼珠外凸的邪祟,力大無窮又刀槍不入,再厲害的修士也拿他沒辦法!”
說書人拍案道。
魏無羨挑了挑眉,湊到藍忘機耳邊低語:"大中午的鬧鬼?這冒牌貨業(yè)務能力不行啊。"
藍忘機瞥了他一眼:"。。。。。。"
“用笛聲驅(qū)動邪祟,難道是夷陵老祖?”一名聽客駭然道。
"聽說那邪祟青面獠牙,眼珠子都是綠的!"那位聽客繼續(xù)添油加醋,"要我說,準是夷陵老祖又在練什么邪術!"
說書人捋了捋胡子,故作高深:“這位兄臺好眼力!夷陵老祖的法術,那可是出神入化的。聽說他最近在練一門邪術,專門物色修行高的名門修士,將他們的血喂給半死不活之人喝,再煉成高階傀儡,威力據(jù)說比鬼將軍還要厲害數(shù)倍!”
魏無羨一口茶噴了出來:"咳咳。。。。。。"
"這位客官怎么了?"說書人不滿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