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將那賊老天綁至此處,申明大罪,你可敢一刀斬了他?”
“……”
楊弓聽著,都懵了,只覺熱血激入腦中。
而不待他答話,遠處巖石上蹲著的老漢,則已罕見的面上忽然爬起了歡喜,抬頭看來,咧嘴笑道:“懂道理的人來咧……”
……
……
西南之地,鼠病橫行,但在這地域之中,某個小鎮(zhèn),卻是一片熱鬧。
這里有人擺起了戲臺,耍起了大缸,敲起了梆子,踩起了高蹺,熱熱鬧鬧一番堂會,人間各地,所能想到的把戲,似乎都能在這小鎮(zhèn)上找到。
只是古怪處卻是,這里只有耍把戲的,卻沒有看把戲的,沒有觀眾,也沒有賞錢,如此孤零零冷清清的表演,卻足足持續(xù)了三日,終于迎來了第一位觀眾。
滿鎮(zhèn)之上,所有耍把戲的人都向他看了過來,要看他第一句話說什么,第一件事做什么。
而這人卻只是背著雙手,緩步入了鎮(zhèn)子里面。
來到了一位弓著身子將十幾只碟子戲耍的女娃子身前,微微一笑,從袖子里摸出一枚銅板,扔在她身前。
微笑道:“好活,當賞!”
……
……
渠州之北,滿天下都開始熱鬧之時,鐵檻王周大同,卻還正一臉的懵懂。
他在渠州時,被明王楊弓莫名的送了這么一份大功,拿下了渠州,鐵檻王之名,也是一朝起勢,天下聞名,但接下的事,他卻不知如何了。
拿下了渠州,便該北上,去打長勝王。
但他可沒有把握去對付那曾經(jīng)連上京城都打了下來的常勝軍,既沒有把握能贏,也沒有心思打仗,心里只想著楊弓這兄弟的所作所為,更不了解手下人為何不讓自己過去幫他。
但偏偏也就在這時候,長勝王大軍,便已壓到了渠州邊境,來勢洶洶。
周大同都想著要跑路了,帳內卻一下子來了兩個人,這一開口,便把周大同嚇著了。
“我便是長勝王。”
那身材高大威猛,略有一點胖的人道:“我身邊這位,是淮北陶家的陶寅陶大公子,陶家勛貴世家,五世三公,論起身份,便是連十姓都不放在眼里的?!?/p>
“哦,你們大概更熟悉他的名號,都喚他作白馬銀鞍小智將,從來不與人正面廝殺斗法,但毒計一條跟著一條。”
“……”
“啊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