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你一句想念我們了,懷瑾就特意過來陪你。”
夏詩予的耳邊嗡鳴,只休養(yǎng)了一個早上的身體虛弱至極,大腿還留著青紫的痕跡。
她昨晚的聲聲哀求,他充耳不聞;蘇茵茵的隨口一言,他卻奉若圭臬。
她未出世的孩子,竟比不過別人的五個字。
夏詩予摸著小腹,冷笑出聲。
蘇茵茵原本帶笑的臉龐瞬間委屈了起來。
“夏姐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慶祝我康復(fù)很可笑嗎?”
李懷瑾蹙眉,目光在夏詩予毫無血色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臉色更加冷峻,語氣冰冷。
“起來,道歉。”
夏詩予看向李懷瑾,面如死灰。
這三年來,夏詩予被逼著做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事情。
蘇茵茵的護工照顧不周,她被迫連日陪護,人也瘦脫了形;
蘇茵茵嫌棄家中地臟,她被按在地上用牙刷一點點清潔;
蘇茵茵想要稀有的貝殼,她在冰冷徹骨的海水中通宵尋找;
此刻,她想起身,身體卻已支撐不住。
見她不動,李懷瑾一把將她拖出房間。
“別仗著你爹那點恩情,就對茵茵不敬!”
“你連她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夏詩予紅了眼眶,這三年她拼了命證明自己并非攀附,可在他看來,她嫁給他只是奢求權(quán)勢地位。
在當(dāng)年的動亂后,夏家被洗劫一空,全家都被遷到牛棚生活,母親在一個深夜帶著僅剩的錢財逃離此處。
可李家卻因為背景滔天而逃過一劫,此后權(quán)勢還愈發(fā)壯大。
夏父衣衫襤褸,帶著夏詩予找到李家,下跪磕頭,只求李老爺子看在小時候的救命之恩幫幫自己的女兒。
李老爺子不忍,答應(yīng)讓唯一的兒子娶了夏詩予,以后好好照顧她。
李懷瑾不同意,當(dāng)場與李老爺子大吵一架,奪門而出。
后來,他還是迫于父親壓力和她打了證,外人面前她是光鮮亮麗的李太太,可所有大院的人都知道她連下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