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尋回過神來:“喂,在忙嗎?”
“跟我老婆在臥室,”高慶的聲音聽起來不太穩(wěn),“你說忙不忙?!?/p>
余尋反應(yīng)過來,尷尬道:“那你們先忙?!?/p>
隨即掛掉電話。
他看一眼時間,明明才下午六點多。
最近尷尬這兩個字是纏定他了嗎?
一小時后,高慶才給他回電話:“怎么,想我了?”
余尋笑笑,問:“最近有空沒?”
“不太有?!备邞c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社畜的無奈,“為了國慶能跟我老婆出國玩,我接下來要連上八天的班。怎么,你有事?要請我喝喜酒了?”
余尋想了想,說:“沒,就是挺久沒見了,想叫你出來吃個飯。”
“想吃飯那還不容易,我明天下班直接過來找你。真不是要給我介紹誰?”
高慶不知道自己歪打正著還真給說中了。
余尋心虛道:“不是,等你們度完假回來再一起抽空見吧。”
“行吧。”余尋也不是沒有主動找過他,所以高慶沒察覺出反常,轉(zhuǎn)問:“你呢,國慶什么打算,我老婆說要去什么高加索三國,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去?順便給我倆充當(dāng)一下翻譯官?!?/p>
他不知道高加索三國是哪三個國家,籠統(tǒng)地認(rèn)為外國大概都說英語。印城不是一線城市,他跟他老婆的工作也用不到英語,高中大學(xué)學(xué)的那點,早忘光了。
高慶經(jīng)常叫他,余尋知道他不是隨便說說,但他去不了,也不想去打人他們的二人世界,道:“不了,我國慶有兩天班要值?!?/p>
“好吧?!?/p>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約好等國慶假期后再找時間見面。
余尋之前從沒問過高慶周斂的事,一是他能看出來高慶不想提周斂,二是問了也不會改變自己和周斂的關(guān)系,徒添煩惱。
重逢之后也一直沒提則是因為他以為這重逢不過是擦肩而過。
現(xiàn)在。
余尋心想等高慶度完假回來再說吧,免得破壞他跟他老婆的度假體驗。
這周六是國慶假期前最后一天,事企單位,大小學(xué)校都在加班加課,余尋先前和同事調(diào)了班所以那天休息。
下午他準(zhǔn)備出門給宋喬星取生鮮包裹時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他沒多想就點了接聽,接通后才發(fā)現(xiàn)是周斂。
“是我,有空嗎?”周斂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
“有事嗎?”余尋沒說有沒有空。
“上午去做了次諮詢,諮詢師說我的狀況有改善,建議我繼續(xù)多接觸以前的人和事,所以想叫你出來走走,你在哪,我來找你?!?/p>
消失了大半個月,就這樣突兀地說要見他,余尋內(nèi)心五味雜陳,他嘆了口氣,道:“我來找你吧,你把位置發(fā)給我?!?/p>
就當(dāng)是在幫一個同學(xué)兼患者的忙吧,幫到高慶度假回來。
余尋前腳剛在他們醫(yī)院附近的一個公園跟周斂碰上面,后腳就接到符寧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