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余尋蹲下來問她。
“下雨了,給哥哥遮雨。”她用說悄悄話一樣低的聲音說。
余尋這才發(fā)現(xiàn),周斂靠在樹下,正好只有雙腳在樹冠外面。
“可你自己也在淋雨?!庇鄬じ鴫旱吐曇?,指指她的頭頂。
“哥哥睡覺,先給哥哥遮?!?/p>
余尋心下一軟,說:“我們叫哥哥回家睡好不好?”
小娜依舊舉著盒子沒動,“哥哥睡覺,不吵他?!?/p>
“淋雨了會生病,我們回家再睡?!庇鄬ばχ鴮λf,然后回頭推了推周斂的肩膀。
但周斂睡得很沉,沒醒,于是余尋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兩秒過后,周斂睜開眼睛,拉下他的手咬了一口,“誰教你這樣叫人的?”
余尋抽回手,說:“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晴天雨,來得快也去得快,他們回程路上天就又放晴了。
余尋有事要去一趟醫(yī)院,于是他沒跟周斂他們一起去他家,但答應下午再去跟他家人一起吃晚飯。
從醫(yī)院出來后,余尋找地方給顧老師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了自己要去周斂家吃飯的事,問他該給周斂母親買什么禮物比較合適。
聽余尋這樣說,顧研雖然還沒見過周斂,但至少知道對方家里也是同意的,她或多或少松了口氣,
余尋剛洗完澡吹干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出來,還沒來得及回房間把眼鏡戴上,就被等在門口的周斂拉進懷里。
兩個人抱著邊親邊退,余尋突然悶哼一聲。
周斂立馬停下來啞著嗓子問他:“怎么了?”
“撞到門把手了?!庇鄬づ隽伺鲅?。
于是周斂蹲下去掀起他的衣角查看,腰沒什么事,短暫的疼痛過后已經(jīng)恢復如常,但是余尋的云朵絨睡褲卻撐起了顯眼的幅度。
余尋被困在周斂和白木門板之間無處可退,只好偏過頭低聲道:“已經(jīng)不痛了,你快起來吧。”
周斂卻蹲著沒動。
余尋那處隔著一層薄薄的灰色布料正對著周斂的臉,愈發(fā)硬得難受,他正要開口再次催他起來,周斂卻突然仰起頭來盯著他問:“你知道為什么當初語文老師會罰冬瓜抄《長恨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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