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真象只有一個。”余尋只嚴肅了一秒,又忍不住笑開。
周斂不知道笑話的全貌是什么,但見他笑得這么開心,今日壓在他頭上的種種陰霾好像暫時全被掃開了。他無聲地跟著笑了會兒,才說:“我送你回家吧?!?/p>
“我還沒結(jié)帳呢?!庇鄬ふ酒饋恚瑩u晃了一下,說:“你幫我付?!?/p>
周斂下意識伸手想扶,余尋又已經(jīng)站穩(wěn)了,他收回手,說:“嗯,我?guī)湍愀丁!?/p>
“因為你還欠我錢?!?/p>
“欠多少?”周斂問。
“我忘了。”
“是你打人之后我?guī)湍銐|的醫(yī)藥費。”
“還有炒板栗也沒買。”
“還有那箱產(chǎn)品套餐,我都用不上?!?/p>
。。。。。。
余尋想到什么說什么,說了一路。
醉酒后認認真真胡言亂語的余尋實在太讓周斂心軟,他說什么做什么周斂都拒絕不了。
周斂甚至不想再抵抗,想放棄這些年莫名其妙的堅持,想認輸,想承認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卑劣者,想繼續(xù)裝慘裝可憐,想不擇手段騙余尋更喜歡他,一直喜歡他。
但等他送余尋回到家,趕到醫(yī)院,周晗提議她待業(yè)期間讓小娜回家一起住時,他還是想都沒想就否定了。
不管再過多久,他都不會讓周知詠有見小娜的機會。
如果他選擇責人恕己,以后面對小娜的時候還能心安嗎。
他知道這段時間他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讓余尋難受了,可若他繼續(xù)這樣放任自己,余尋以后或許會比今天更難受。
周日早上,余尋醒來拉開房門,正碰上端著醒酒湯站在他門前的楊幼琪。
余尋還記得昨晚他親了周斂,以及周斂倉皇逃離的背影,但再之后的事,他就記不太清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睡褲,以及餐桌上依舊出現(xiàn)的早餐,警惕地問:“昨天晚上有人送我回來嗎?”
楊幼琪點點頭:“周斂送你回來的?!?/p>
“那我身上的衣服。。。。。?!?/p>
“我不知道,你們一回來就進房間了,大概半小時后他又走了,然后我也回房間睡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