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子里面,也有戲班的班主,有被爺爺背著看花燈的女娃,有頂大缸的把戲人,有騾馬販子,有赤精著上身背老爺上山的轎夫,有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表情都不知多古怪。
“八個……八個全給殺了?”
“……”
“……”
最為興奮的,倒是胡麻手里的刀了,這刀兇性十足,出爐即sharen,只是被胡麻喝止,但卻沒想到,跟了他出來之后,竟是立時便得了血祭。
殺了第一個孟家負靈人時,還只是邪氣十足,異常的興奮,渴望著更多,然后便跟著胡麻,殺了第二個負靈人,更加的興奮了。
但緊接著,便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不是……
刀都懵了,日子已經(jīng)這么好過了嗎?
每一位負靈人,都是入府的級別,與做人燭的時候不一樣,身上已經(jīng)是有了道行的,最關鍵的是,他們正抱著那一個個的牌位,而每一個牌位里面,還寄存著一位草頭八衰神。
那滾燙鮮血潑灑在了刀上,再連同著斬碎了牌位之后,洶涌散溢的滾滾陰氣,盡皆加身。
啥叫祭刀啊?
傳說中最妖邪的祭刀方法,便是以活人祭刀,人命數(shù)越高,刀便越兇。
但這話是認真說的?
活人?
狗都看不上!
咱直接是拿案上客來祭刀啊,而且是八個!
在這微妙的變化之中,這柄刀也在無形之中,生出了無形的變化,殺第一個人時,還鮮血灑了一地,第二個時,鮮血灑出了好看的形狀,第三個時,鮮血噴涌出了幾丈之高。
但殺到了第八個時,明顯看到血花炸裂,但胡麻抬刀來看,卻見刀上無半點血跡。
那sharen砍出來的鮮血,直接消失了,仿佛被什么東西偷偷地吸去了……
“這樣倒不錯,以后省了sharen之后洗刀了……”
在連殺八人之后,胡麻漸漸放緩了馬韁,深呼一口氣,也已豪氣驟生,神魂都仿佛在鼓鼓蕩蕩,有種根本不曾盡興的感覺。
……
……
“怎么可能?”
“那……那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法?”
同樣也見得那鎮(zhèn)子之上,一片殺氣縱橫,孟家二公子整個表情都有些扭曲,厲聲呵斥,如今已分明可見他整個人都在發(fā)毛,手掌都顫抖了起來,滿眼血絲。
變化太快,而他身在二十里外,甚至都沒有看得太清楚,他只是從第一只案上客被斬開始,便已心慌,忙忙的便要看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卻冷不丁,忽然滾滾煞氣溢起,卷了半邊天空。
就連他的目光,都忽然被那煞氣沖擊,只覺雙眼發(fā)酸,如同陣陣陰風,不停的自鎮(zhèn)子方向追了過來,想要看清楚,便要承受這股子陰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