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氣功,xiong口碎大石。
胡麻這大半年的時間里沒少下苦功夫,早已將從洞子李家學(xué)來的絕活,一一煉得純熟,如今臟腑震蕩,使出了硬氣功夫。
雖然不像季堂那樣的入府守歲一般,刀槍不入,但一口硬氣使出來,卻也幾乎達到了刀槍不入的效果,回頭向了那燒香客,無聲的抿嘴笑了笑,反手便是一刀剁了過來。
倒不是胡麻害羞,主要是這硬氣功,不能說話,不能換氣,否則就破功了。
但這一刀倒是又狠又辣,又精準,直接從這漢子脖子左側(cè),剁進了他的身體,整個刀身都陷了進去。
“你……”
這獨輪漢子萬沒想到,上來就吃了這么一個大虧,也虧得他道行不弱,猛地向后拉開步子,才避免了被這一刀劈成兩半。
雙足交錯,接連退了三四丈,忙不迭地跑到了獨輪車旁邊,從上面扯下了一塊肉來,放到了自己正鮮血如泉般涌出來的傷口位置,這才滿臉難以置信的向胡麻看來。
說也奇怪,那塊肉搭在了他xiong口位置,竟是直接融入了他的身體,把傷口填上了。
“守歲?”
這漢子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喝道:“你守歲人扮成了走鬼?難怪你敢一個人在這里等我!”
說著,心里先是警惕的四下一看,確定沒有人在這里埋伏自己,才看向了胡麻,心里只是驚疑不定,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什么路數(shù),居然如此古怪。
“我真是走鬼人?!?/p>
可胡麻自然不會解釋,只是微笑著,手里拎了刀,一步步向他走來。
月光下,手持大刀,面帶微笑,那刀身更是古里古怪,像是生滿了鋸齒一般,上面還掛著些清洗不掉的,黑糊糊的肉絲。
這賣肉的漢子心里居然壓力越來越大,忽地啐了一聲,罵道:“誰家走鬼人使大刀的?”
一邊罵著,一邊快速的后退,忽然也抽出了一把短刀,但卻沒有沖上來,而是揮刀,便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劃,竟是割下了兩塊血淋淋的肉來,遠遠的向了胡麻的方向擲了過來。
同時口中大聲地念著咒周圍刮起陣陣陰風。
那兩塊血淋淋的肉,竟是忽然之間,仿佛被硫酸潑了一樣,融化起來。
“胡麻哥哥……”
旁邊的小紅棠見了,忽然叫了一聲。
“曉得!”
胡麻答應(yīng)著,低頭看去,也能看到那兩塊血肉的變化,居然原地變成了兩只小鬼,與自己在村子里用油炸的一個樣子。
腦袋小,肚子大,從那兩塊血肉里蠕動著出現(xiàn),然后搖頭晃腦,從地上快速地爬著,越爬越快,向了自己身上咬了過來,瞧著模樣,竟是非常的兇戾。
小紅棠叫了胡麻一聲,便是發(fā)現(xiàn),這兩只小鬼,她起碼能夠揍一個……
“把戲門里有個絕活,叫撒豆成兵,他這是灑肉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