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當(dāng)時激光通過的話,會像剛才那樣彎曲嗎?”
“是的?!睖▽Σ菟S點點頭。
“變成那樣之后……又會如何?”
“當(dāng)然,透過工廠就看不見對面原本位置的景象,而會看到更低處的景象,所以忠廣那時才會看見平常絕對看不到的堤防?!?/p>
“居然有這種事啊……不,原理我是懂了,但……”草薙低語。腦袋雖已理解了,卻想象不出畫面。
“我剛剛也提過,你應(yīng)該知道相同原理的自然現(xiàn)象?!睖ㄕf道,“就是海市蜃樓?!?/p>
“啊……”草薙頷首。在一旁聽著的竹田幸惠也理解地點了點頭。
“不對,才不是什么海市蜃樓?!鄙洗逑褚驍嗍裁此频膿]了下右手。
“竹田太太也看見了吧?那時工廠的大門不是關(guān)著嗎?”
“我問過工廠,大門打開的時間非常短?!辈菟S說。
“不、不對!喂!忠廣,跟他們說清楚!你是浮在半空中看到那個景象的,對吧?”然而,少年并未點頭附和父親的話。
“我沒有浮在半空中?!彼吙捱呎f,“我只覺得身體輕飄飄而已,爸爸卻要我說浮在半空中……”
“忠廣!”上村歇斯底里地大喊。
這時,湯川走近忠廣,在他面前蹲下。
“老實告訴我們,你是怎么看到那個景象的?不是因為工廠大門打開才看到對面的嗎?”
湯川這么一問,忠廣思考了一會兒后,十分困擾地回答:“不知道,說不定是那樣。我那時候頭昏昏的,搞不清楚?!?/p>
“是嗎?”湯川把手放在少年頭上,“既然如此就沒辦法了?!?/p>
“沒有證據(jù)能證明那是海市蜃樓,”上村說,“一切都只是推測?!?/p>
“沒錯,不過也無法證明他曾靈魂出竅。”
面對湯川的反駁,上村一時語塞。此時,竹田幸惠開口說:“上村先生,別再這樣了。我其實全都知道?!?/p>
“都知道……什么?”
“你在忠廣的畫上加工的事,我看到周刊上登的照片時嚇了一跳,因為忠廣的畫原本沒那么清楚,根本看不出是紅色的車,既沒有白色車頂,也沒有輪胎。那全是你后來加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