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1章（第2頁）

抵達大學(xué)后，草薙帶著上村父子走向理工學(xué)院的物理系第十三研究室。

他敲了敲房門，聽見有人說“請進”后才開門。

“來得正巧，我剛準(zhǔn)備好?！鄙泶┌状蠊拥臏ㄕ驹趯嶒炞琅浴?/p>

“我?guī)麄儍扇藖砹?。”草薙說完后，看到料理臺邊的竹田幸惠，不禁大吃一驚。

“竹田太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上村問道。

“我接到湯川老師的電話，希望我?guī)退鰝€實驗。由于我也有興趣，就決定來幫忙?！?/p>

“你居然知道她的電話啊……”草薙問湯川。

“這不難啊，我買咖喱面包的袋子上印了她店里的電話?！?/p>

“啊……”這么簡單的答案讓草薙頓時泄了氣，不過他馬上察覺，當(dāng)時這個男人買咖喱面包，是因為已預(yù)測到今天的情況。

“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么，不過請快開始吧，我們可是很忙的?！鄙洗遢喠骺粗菟S和湯川說道。

“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對了，一根煙的時間就能解決。請問你帶煙了嗎？”湯川問上村。

“有，可以抽嗎？”

“平常禁煙，但今天例外，只是請在這里抽?！睖ㄔ趯嶒炞郎戏帕瞬Ａ熁腋住?/p>

“那么，抱歉了?！鄙洗鍙纳弦驴诖〕鱿銦煟鹆艘桓c上火。

“我也可以抽嗎？”草薙拿出煙盒問道。

湯川有點不高興地撇著嘴，最后還是輕輕點頭。草薙道聲謝后，點燃香煙。

“這是什么？”上村指著并排在實驗桌上的兩個水槽問道。那是兩個寬約50厘米的立體水槽，各裝了七分滿的水。

“別碰，現(xiàn)在水中保持著非常微妙的狀態(tài)，搖動會破壞平衡?！?/p>

草薙聽了，急忙縮回原要碰觸槽中水的手。

“你要用這水做什么？”上村又問了一次。

湯川從白大褂口袋取出某樣物品，那是開會時常用來指示幻燈片位置的激光筆。

“上村先生，你提過即便那間食品工廠的大門全開，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從你家窗戶也不可能看見堤防，對吧？”

“沒錯，我這么說過?！鄙洗寤卮?，露出了挑釁的眼神。

“我也確認(rèn)過那里的地形，就算工廠大門全開，也不可能以直線聯(lián)結(jié)你家和minicooper的停放位置。所謂‘無法以直線聯(lián)結(jié)’，通常是指無法一眼看到，因為光線是直線進行的?！睖ù蜷_激光筆的電源。

“竹田太太，麻煩關(guān)掉房里的燈?！?/p>

幸惠答聲“好”，按下墻上的開關(guān)。由于已拉上窗簾，室內(nèi)一下子變暗了，得以清楚看見激光筆發(fā)出的光筆直往前射出。

這下草薙終于了解湯川答應(yīng)他們抽煙的用意。以前湯川曾告訴他，空氣中有煙塵時，較容易看清激光。

“但是，”湯川將激光指向上村胸口，“如果光線彎曲的話會怎么樣呢？那就可能看到原本看不到的東西了，不是嗎？”

“光線彎曲？”上村恍然大悟，“你是指鏡子嗎？對啊，有鏡子的話，便能借反射看見東西了。不過那么大的鏡子究竟在什么地方？”

上村講到一半，湯川就開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