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尊所言甚是,在下受益匪淺。”我對李相濡的看法也頗為贊同,總綱的存在能夠糾正許多錯誤,就像一根主干,再怎么長,也是供應(yīng)枝葉茂密的基礎(chǔ),是不會輕易被改變,而我十種道統(tǒng)加強,也全都出自于總綱的延伸,并在天一道強悍的包容力之下,把所有道統(tǒng)緊緊編制成一張大網(wǎng),形成我自己獨有的道統(tǒng):天一道。
甚至因為道統(tǒng)繁雜,我還可以用自己的十種道統(tǒng),模擬復(fù)制出和別人相視的劍法,法術(shù),這就是天一道的特色,因此往往天一道施展出別家的道法,才會輕而易舉。
當然,這并不能說完全復(fù)制,因為有些只有劍歌法訣、形狀和威力,事實上,還是和對方的原來道統(tǒng)是表里不一的,就比如天機道,我并沒有他的道統(tǒng),但我卻能夠用自己所擁有的道統(tǒng)將它的劍法呈現(xiàn)而出,具備自己嶄新而獨有的威力!甚至這種嶄新的威力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所以,道統(tǒng)純凈并不代表強大,經(jīng)歷無數(shù)年代的道統(tǒng)衍生和發(fā)展,有些旁支走了數(shù)百年,甚至數(shù)千年,卻擁有著比主枝還要蔥郁的發(fā)展,他們超越了創(chuàng)道師祖,形成了自己獨有的脈絡(luò),并且區(qū)分開來,最后甚至形成了自己獨有的總綱和道統(tǒng)。”李相濡終結(jié)說道。
“嗯,的確如此,但這類總綱,還是總綱么?”我笑了笑,也像是在征求李相濡的肯定,畢竟他這樣的大儒仙,有時一個肯定,也能讓別人傾力而為的繼續(xù)自己的大道。
“道一分為三,而衍化三千大道,三千化千萬,才有大世界,所以我們的總綱,又如何能保證不是這‘道’之其一?只是萬萬道皆是道,皆有其強弱而已,而恰巧你的道是強大于他人的道,所以百里道友,不正是深知這一點,才拜你為師的么?學(xué)你的道么?”李相濡反問我的同時,又仿佛自言自語,這是間接的說服他自己,百里拜師已經(jīng)成了定局。
李相濡的意思很明了,大道轉(zhuǎn)化萬千,成了大世界,強大的分支,有的成為了太仙道,有的成為了古仙劍派,但都是以道德天尊的‘道’衍生而出的一部分,所以總綱說是唯一,卻也不是唯一,因為大家觀點上都有個共識,好比太仙道和古仙劍派這樣的最強門派最純凈那部分,他們才叫做核心,才是真正的正統(tǒng)‘總綱’,至于分出去的那些變得弱小的,反而就不再是正統(tǒng)了。
百里決正是研究透了百里道,覺得百里道的總綱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只有開拓進取,對他百里家的總綱重新構(gòu)造,才能夠更強,因此才會拜我為師。
至于百里決成為我弟子的事,我想恐怕將會是一場風(fēng)暴,所以當即苦笑:“切磋是沒什么問題的,但拜師,我并不承認?!?/p>
“呵呵,百里道友可不會由著夏閣主的意思來,否則他就不是百里決了,他固執(zhí)得很呢,眼下估計已經(jīng)在劍泉那邊擺下拜師宴了,你只要離開這里出了門口,估計百里家的子嗣,客卿,都已經(jīng)云集劍閣,想要拒絕,估計不可能,因為就算你說只切磋而已,但別家估計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既定事實,難以更變,況且,虛名這些東西,在某些仙家眼里,形如糞土?!崩钕噱δ眄氁恍?,對我的拒絕并不看好。
我頗為無語,看來這徒弟不認也不行,因為都成為了既定事實了,簡直就是一塊超級牛皮糖,我想象這老頭叫少梓為師姐的景象,頓時冒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惡趣味到了我這品序的仙人身上,果然也丟不掉。
不一會,我們走到了劍閣的道統(tǒng)總綱私藏所在,這里一個個格子都有獨特的陣法和封閉的手段,要打開一個都不容易,李相濡笑道:“這就是太仙道的藏書位置,除了歷年來劍閣刻意收集,也有一部分是我當年無意尋來的,當然,近些日子,我們還幸運的找到了當年太仙道的旁支子弟,如今他除了在劍閣學(xué)習(xí),也按照我們的要求,正在撰寫自己所知道的,關(guān)于太仙道的最接近總綱的旁支總綱。”
“那不知道我們可否……”我連忙問道。
“當然可以,畢竟解決禁奴之事,也需要你的幫忙,我相信這位旁系子弟,應(yīng)該不會拒絕的。”李相濡淡淡一笑,然后外面很快就走進了一位青年,這青年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一身劍閣學(xué)徒的打扮,來到我們跟前的時候,行了個禮,說道:“太仙沖見過李仙尊,見過夏閣主。”
這年輕人居然姓‘太仙’?直接用門派的名字取名?看來在古仙界,百家姓什么的估計也用不上了,他們有著自己的特色,或許這也是自己的姓氏之一。
除此之外,我也十分意外他的消息來得那么快,居然知道我就是新的劍閣閣主。
“嗯,不必多禮,今日叫你來,也是要問問你們太仙道的事情的。”李相濡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