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仙!?”我臉色大變,連趙茜也是一臉的茫然,但那老者卻不像是說笑,哪種自信和驕傲,除非是瘋子,否則誰會突然說自己是陳太仙,而且還是個二劫的真仙!
老者將劍全部拔出后,將黑色的透明劍身橫在身前,隨后兩指在劍上一劃,霎時間黑光如云如霧,冒出磅礴的氣息,而因為能量的加持,劍身上很快顯出了兩個字:太仙!
我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看到這把劍還不足以證明他的身份,那我就太過短視了,趙茜看向了我,說道:“天哥,要不我們一起先逃?”
“不行,你走,他的實力,恐怕不亞于李相濡,畢竟那是古仙界曾經(jīng)的三大柱石,絕對不是一般的強者!”我不能讓趙茜留在這里,她擅長的是法攻,而且那把焚天雖然暫時控制住,但應(yīng)該沒有完全的斬破,卻不擅長和這等級的劍仙斗法,而且我也生怕洗戾棺中的禁奴暴露,反倒會和她祖師爺陳太仙扯上關(guān)系,所以我殿后留下,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好吧!天哥需得小心,如果有危險或者一個人對付不了,就令我折返?!壁w茜忙說道。
我點點頭,隨后手一張開,念了一聲‘兔子’,手中的浩劫神劍就出現(xiàn)在了空間之中!
陳太仙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這把劍,說道:“原來是李古仙的兔子,哼,李古仙在,我尚且不怕,你的話,還差了一點,你這孩子能傳承此劍,應(yīng)該是個人物,但碰上了我,怕得怪自己道運不好了?!?/p>
我臉色再次一變,他居然直接叫出了我的劍的名字,要知道現(xiàn)在這把劍,可是復(fù)制了李相濡的‘不朽’,樣子已然大變,而他一眼看穿,可見不是十分熟悉‘兔子’,就是曾經(jīng)和李古仙干過一架了!
和李古仙打過卻還能站在這里本就不可思議,而且傳聞他不是給李相濡殺死了么?
難道是一念神魂給培養(yǎng)起來的殺伐工具?我沉著臉,問道:“陳太仙,你可知道今夕是何年?你的太仙道已經(jīng)在李相濡的詭計下滅亡了,連你,當年也給李相濡殺死了,卻為何還站在這里?”
“我既是太仙道,何有滅亡一說?至于你說的那位李相濡,我并不知曉,何須用這些莫須有之事與我扯東扯西?”陳太仙淡淡的恢復(fù),隨后太仙劍一揮,道:“而且,就算你不說這些事拖時間,老夫也不會占你便宜,也給了你準備的時間,現(xiàn)在,可一戰(zhàn)定生死了沒?”
聽他這么一答,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太仙道既是他,他既是太仙道?既是說他覺得他太仙道就是他一個人而已,而且李相濡名聲徹響四大世界,他居然不認識?那他的記憶,到底是損毀了,還是給人重建了?亦或者是從三柱石都俱在之時穿越來的?
“非打不可?”我可不想跟三大柱石打一場,但他是來殺我的,我又能怎樣?
“你死,或者我死。”陳太仙說完,兩指一點長劍,劍歌從口中一字一句念出:“七重山多如乾川,千崖萬嶺可登仙!”
陳太仙的聲音高亢,和禁奴的凄厲完全不同,而且之前我所見的太仙道劍歌,多是往霸道無比的方向,很少有這正兒八經(jīng)的劍訣,這陳太仙是創(chuàng)道者,看來和后面的傳人終歸有些不一樣。
也或許是太仙道當年經(jīng)歷了那場柱石崩壞的慘況,所以一心只想要復(fù)仇,以至于后面的時代里,劍歌多以霸道兇狠為主,卻不知道有時候意境已經(jīng)和以前創(chuàng)道者所去極遠了。
陳太仙的聲音中正平和,卻也帶著一股霸氣在里面,這或許是有別后面世代弟子的地方,而基于他的劍意,周圍出現(xiàn)的連綿群山,也巍峨至極,劍氣所到更是形成山高路遠的態(tài)勢,猶如這片虛空給他直接創(chuàng)造出了一片異空間!也不愧他有三大柱石之稱,劍法不能說是出眾,而應(yīng)該稱之為登峰造極!
我咬咬牙,見拖不過此戰(zhàn),而趙茜已經(jīng)離得遠了,就硬著頭皮揮起浩劫神劍,并且雙目閉起,塑造出自己的劍意來:“飛流輕靈寫云州,仙隱此去墨仍留……”
我的長劍一甩,如同大筆潑墨,一瞬間把這片山水大地染成了水墨江湖,而恍若是云州的仙氣霧氣,也彌漫在這片無盡的領(lǐng)域,仿佛將我再度帶回九州界的云州,當年初遇云冰心之時!
“好劍法!”陳太仙也不禁大聲叫好起來,不過這雖是稱贊,也是有把我當成對手,要認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