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一直開到半夜才終于結(jié)束,朱英俊也早就跟紀彥潘分開了。
跟面前的生意伙伴告辭后,他一身酒氣的從宴會廳出來,立馬被等候在外面的司機攙扶了過去。
被宴會廳外面的冷風一吹,喝過酒的腦袋就跟被針扎了一樣,細細密密的疼了起來。
他擺擺手,讓司機先去車里等一下,想抽根煙緩和一下劇烈的頭疼,伸手摸到口袋里的小紙片,才突然想起來酒會上發(fā)生的那件事情,也想起來紀彥潘讓他把這東西丟掉。
他愣了愣,看一眼手中粗制濫造的破紙片,腦海中冒出的卻是紀言一將這東西給他的時候,那仿佛能夠刺穿他瞳孔的銳利眼神。
鬼迷心竅的,他沒有按照酒會上承諾的那樣,將這名片丟掉,反而把它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結(jié)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太多酒,他有點站立不穩(wěn),準備上車的時候絆了一跤,頭朝下的摔進了自家車子敞開的后座上。
與此同時身后突然一陣巨響,東西碎裂的聲音和尖叫聲先后響了起來,把他的酒意都嚇沒了一半。
慌忙往后一看,就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一片狼藉,竟然有個碎掉的花盆。
朱英?。骸啊?/p>
這竟然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嗎?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可把酒店的負責人嚇得夠嗆,連忙沖上來道歉,表示自己一定會徹查此事,給所有客人一個滿意的答復。
前排的司機都嚇得半死,朱英俊卻晃了晃腦袋,閉著眼睛擺擺手,示意對方不用慌張:“我沒事。你也趕緊離遠一點吧,估計是上面哪里的花盆被風吹下來了,怪危險的?!?/p>
負責人如蒙大赦,千恩萬謝的將車門關(guān)上,目送他們離開。
朱英俊靠在后座上,卻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發(fā)生其實不止一次兩次了,最近他總是感覺自己特別倒霉,有一次正常在路邊的咖啡店里喝咖啡,竟然都有車子橫穿馬路闖過來,直接沖進店里,好死不死的還撞到他幾分鐘之前坐的位置上。
其他時候像是走在柚子樹下被果實砸、路過水邊腳下總打滑,要么就是地磚干脆裂開,帶著他整個人掉下水什么的,大大小小的意外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
因為這些緣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放松過精神了。
今天也是想著星級酒店管理嚴格,總不可能再出事,才稍微放縱了一點,沒想到還是中了招。
司機將車子一路開到公寓的車庫里面,就告辭離開了。
朱英俊還是頭疼欲裂,一邊扶著額頭一邊扶著墻,慢慢的走進電梯。
估計是因為時間比較晚了,電梯一路上升,沒有遇到任何其他住戶,朱英俊也終于能夠解開領(lǐng)帶,松一口氣。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他的腦袋又開始針扎似的痛了起來,他用力地按揉了很久也沒有好轉(zhuǎn),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卻看見沒有信號。
他愣了愣,公寓的電梯不是不影響手機信號嗎?難道出故障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這個解釋,舉著手機在電梯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竟然到處都沒有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