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說,不也說了?”
胡麻心里暗想著,臉上便也露出了些冷笑之意,向老管家道:“老人家也別怪我直言?!?/p>
“人是我順手救的,本來也沒太當回事?!?/p>
“如今病了,我也是又搭著功夫,又搭著人情,按理說,她家里人找來了,我巴不得撂開手,隨你們家去?!?/p>
“但我往大石頭崖遞了信兒,她家里人沒有過來,來了你這一個,又是個自己找來的,況且之前在酒肆,香丫頭也沒認出你來?!?/p>
“如今只是你口口聲聲說是她們家的管事,可曾有什么信物佐證?”
“現(xiàn)在我還留在這里,便是因為信你不過,你倒還這般遮遮掩掩,卻是瞧誰不起呢?”
“……”
被他這一說,那老管家已是有些汗顏,早先瞧他,隱約有些出自大戶人家的傲氣,但如今卻像是一下子被剝得體無完膚,難堪地解釋道:“老夫也知該出示些信物,取信于人……”
“只是,只是我這一路過來,奔潑日久,還遇著了厲害的,被人打個半死,行李都丟了,實在是……”
“……”
“那也是你的問題。”
胡麻淡淡道:“況且莫說你沒有信物,便是拿出了信物,我也只覺輕松,人自交給了你,我回莊子忙我的去?!?/p>
“怎么著,真當你們什么鬼洞子人家成了皇親國戚,人人見了都要巴結(jié)著?”
“……”
一番話不假顏色,已是說的那老管家臉上掛不住,忽地跪了下來,道:“恩人莫要如此說,那可真是讓老夫這張臉都留不住了……”
胡麻只是在他下跪之時,抬手就把他提了起來,不受他跪。
但也皺著眉頭,毫無悅色。
“這是怎么的?”
倒也恰在此時,五鬼掌柜下得樓來,瞧見了兩人這模樣,微微一怔,旋即也不理,只是向胡麻道:“我家小姐說了,既然不是她主動招惹,那便可以瞧瞧。”
“只不過,今天我得焚香沐浴,才好使司命之法?!?/p>
說著向了胡麻笑道:“本想中午與小兄弟好好飲幾杯,這卻得改日了。”
“今天我可碰不得酒?!?/p>
“……”
胡麻忙笑道:“來日方長,急這一日做什么?”
心里倒是隱約一動,香丫頭會主動離魂,幫冤魂引路,那么她現(xiàn)在這情況,是不是主動招惹其實不好說,畢竟無意中闖進了什么邪祟的領(lǐng)地,那其實與主動招惹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