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這顆心都怦怦直跳,低聲道:“老哥,聽你說起了這等奇人,不瞞你說,我也心向往之,不知老哥你是否方便引薦一下?”
“引薦?”
孫老爺子聽了,倒是微微一怔,苦笑道:“指點老夫的這位高人,我已快十年沒有見過他了呀……”
胡麻頓時嘆惜:“唉……”
孫老先生看出了胡麻的心動,壓低了聲音道:“不過,若說不食牛的高人,倒有一位師姐,便在此間不遠?!?/p>
‘誒?你這大喘氣的……’
胡麻心里吐槽,卻也分明動了心,笑道:“那……”
孫老先生忙擺了擺手,道:“這位高人,性情豁達,但又脾氣古怪,老弟你想讓我引薦,老夫義不容辭,但我也只能過去問上一嘴,對方若想見你,自然就見了,如若不然……”
“脾氣古怪和性情豁然,怎么要放到一起說?”
胡麻心里想著,面上卻自笑道:“懂得,那便代表無緣。”
孫老爺子也是大喜,忙笑道:“既能想到這,那老夫覺得定然沒有問題。”
得了孫老先生這許諾,胡麻心里也定了幾分,面上卻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急迫,當即殷勤陪酒,反而換了話題,只是與孫老先生談些門道里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老牌守歲,肚子里的東西是多,再加上他也不提防胡麻,但有所問,便盡數(shù)講了出來。
而他說出來的這些守歲人入府之后的講究,經(jīng)驗,哪怕不是真正的法,卻也讓胡麻所獲非小,倒是心里對這老先生甚為敬重。
但細想來,這也是有一個原因的:
向來都是肚子里沒有東西的,占那些有東西之人的便宜,這位孫老先生料定了胡麻的師傅周二爺是高人,便不覺得對方會貪自己這點子東西,既然說到了那隨口便講了出來。
如果他知道胡麻如今其實是個標準的野路子,那倒不一定會這么痛快了。
這場飲宴,直到夜幕將臨,孫老爺子才拒絕了胡麻留宿的邀請,醉醺醺的,帶上了那些棺材去了,胡麻一直送到了谷外林子口才回來。
“能將這入府的絕活到處傳人,聽著倒像轉(zhuǎn)生者的風格……”
暗想了一會,才慢慢梳理:“但這大良賢師留下來的不食牛門徒,不會全都是轉(zhuǎn)生者吧?”
“不過,多余的且不說,但既然能搭上了這條線,過去走一遭卻是有必要的,若能求著了法,自是最好,哪怕求不到法門,也能通過這些人,了解些之前的事!”
“……”
深深吁了口氣,倒也不由暗嘆際遇之妙,早先遇著了這孫老爺子,還差點交手,斗上一場一轉(zhuǎn)眼,倒又有了好友不僅解了礦上的饑慌,還意外從他身上尋見了求法的機會。
若是小心經(jīng)營,恐怕自己也很快就能成為一位合格的入府守歲人了。
與孫老爺子聊了一番,他也明白了,對于入府守歲人來說,這一身本事,大抵可以分為三個方面:
一個是七竅絕活,這是入府守歲的底子,也是入了府之后的根基所在。
再一個,便是這手里的兵器,要求也越來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