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樹后的臉一閃而逝,這時候晚了八百年。
眾人都不由得看向了那使飛刀的,眼神都多少顯得有些古怪。
這使飛刀的也是滿頭大汗,抬起袖子抹了抹,低聲道:“走神了,我緊慎著些。”
眾人都不說話,繼續(xù)前走,沒走多遠(yuǎn),便聽得身后荒草沙沙作響。
想是有風(fēng)吹拂,但本來極為安靜,卻冷不丁出了這動靜,反應(yīng)快的也立時知道有異,猛得轉(zhuǎn)身瞧去,果真見到草叢里面,居然蹲著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心里皆是一驚,同時看向了那個使飛刀的哥們。
他本來還在繼續(xù)往前走,察覺不對,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過身來,便是一聲大叫。
手里的飛刀激射而出,卻打歪了,釘?shù)搅藥壮咄岬臉渖稀?/p>
這回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已是說不出的古怪了,這使飛刀的也是冷汗一層一層的流,抬了袖子擦著,表情尷尬,向盧大少解釋道:“我……我通常都是對著人,對這行子……”
“實在沒有經(jīng)驗?!?/p>
“……”
盧大少冷著臉,也不說話,只是轉(zhuǎn)過身去,低聲道:“猴爺?!?/p>
前面牽著驢的老猴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緩緩搖了下頭,道:“也不必再麻煩了。”
“就算他打得準(zhǔn),怕是飛刀也不夠用?!?/p>
“……”
眾人聽著,忽地發(fā)毛,向前一看,便見前方松柏林間,已不知何時,生出了薄薄的霧氣,隱約之間,只看到樹后,草間,石頭縫里,同時探出了一張張慘白的紙人臉。
但也只是這么微微一探頭,便已緩緩縮了回去。
但那被密密麻麻眼睛盯著的感覺,卻深深留在了眾人心間,不由有些瘆得慌。
“這是怎么的?”
“……”
若是假的,為何都瞧見了這樣一幕。
若是真的,那這山上,得藏了多少紙人啊,而且,居然還都是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