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無數(shù)次夢見一個扎著紅頭繩的女孩站在村口等他,風(fēng)吹動她的碎發(fā),她在笑,又在哭。
此刻,現(xiàn)實與夢境驟然重疊,他心頭一緊,呼吸急促,急忙沖過去,語速飛快:“我有車!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快!別愣著,血流太多會休克的!”
“邊江!”
趙霖回頭,嘶聲喊出這個名字,聲音里帶著絕望與哀求。
可她已站不起身,只能跪在地上,用身體支撐著沈翠芬越來越虛弱的身軀,等著兒子——或者說,等著那個曾叫董文軒的人——做出選擇。
董文軒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現(xiàn)任妻子秀葉癱坐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捂著肚子,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她的嘴唇微微發(fā)紫,整個人蜷縮著,像是被疼痛從四面八方包圍,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趙霖一看這情形,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顧不上多想,立刻扯著嗓子喊道:“都是你的孩子,別愣著了,趕緊送醫(yī)院!再耽擱一會兒,出了事誰也擔(dān)不起!”
他的聲音又急又響,在狹小的屋子里回蕩,帶著幾分責(zé)備,也透著無法掩飾的焦急。
這話像一盆刺骨的冷水,狠狠地澆在董文軒的頭頂。
他渾身一震,仿佛從渾渾噩噩的夢中被人猛然拽醒。
眼神從呆滯轉(zhuǎn)為清明,他來不及細(xì)想,轉(zhuǎn)身就朝店里沖去。
腳步踉蹌,卻異常堅決。
他沖回店里,一把抱起還在熟睡的兒子,顧不上孩子被驚醒后哇哇大哭,急匆匆塞到隔壁的張嬸懷里。
張嬸一臉驚愕,剛要開口詢問,董文軒只丟下一句:“幫我照看一下,我老婆出事了!”
說完,便三步并作兩步奔回門口,手忙腳亂地鎖上店門。
他沖到車庫,鑰匙在顫抖的手指間幾乎拿不穩(wěn),試了兩次才插進(jìn)鎖孔。
車門打開,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發(fā)動了車子。
引擎轟鳴,像是在回應(yīng)他內(nèi)心的焦灼。
回到門口,他一把扶起秀葉,盡量輕柔地攙著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
接著他又彎下腰,伸手去拉同樣痛苦呻吟的沈翠芬。
兩人幾乎都是靠他硬生生架起來的,一步一挪,艱難地塞進(jìn)了后座。
沈翠芬的額角抵著車窗,呼吸急促,雙眼緊閉,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霖一屁股擠進(jìn)副駕駛,重重地摔上車門,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急聲催促:“別慌,慢點開,車穩(wěn)一點,人就沒事!你現(xiàn)在慌,誰都救不了!”
他語速飛快,目光緊盯前方,生怕董文軒一個操作失誤釀成大禍。
后視鏡里,兩個女人蜷縮在后座的椅背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不斷滲出冷汗,嘴唇被咬得泛白,甚至滲出血絲。
她們的身體因疼痛而劇烈顫抖,哪怕是最輕微的顛簸,都會讓她們痛苦地抽搐。
董文軒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滑膩膩地握不住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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