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心跳都非常劇烈。穆杰身體的異樣,更讓倆人都感覺到不自在和尷尬。走廊里的開門聲、關(guān)門聲、腳步聲,由密集到稀疏,再到后來完全沒有了……
倆人就那么緊緊地?fù)Пе?/p>
又靠著門站了一會兒,李敏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說:“我們?nèi)コ栽顼埌??!?/p>
“好?!蹦陆芸恐T,不錯眼珠地盯著轉(zhuǎn)身去拿飯盒袋的李敏。有點兒凌亂的黑色長發(fā)散在紅色的毛衣上,緊裹著身體的黑色短裙、款擺的纖腰、裸露的小腿,細(xì)細(xì)高高的鞋跟,好像一步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
這樣的背影、這樣的視覺刺激,加深了他尚未完全消散的激動。他接過李敏的飯盒袋,忍不住再次把人摟在懷里,深吻下去。
俄久倆人再度分開,李敏伸手指抵住穆杰的嘴唇,“不許再……”
“好。聽你的。咱們吃飯去?!蹦陆苤鲃哟蜷_門,但看到鎖門的李敏光著的倆小腿,忍不住開口提醒她:“今天降溫了,外面挺冷的?!?/p>
“嗯,我知道。早晨出去跑步發(fā)現(xiàn)了。所以我特意換的這裙子。這是毛料的,厚實、暖和。”
再厚實、暖和也只遮掩了大腿啊。膝蓋還露在外面一大半呢。
“我穿了羊毛衫的,不會冷的。咱們走吧,再不去,早餐就涼了。”
小腿露著,管穿毛衣什么事兒。穆杰實在想不明白這里面的邏輯。
倆人去食堂的時間有點兒晚,一路上不停地遇到從食堂吃完出來的人。認(rèn)識不認(rèn)識李敏的人,都能看到她挽著一個陌生的英俊男子、且倆人的十指醒目地交扣在一起。細(xì)心的人還會發(fā)現(xiàn)李敏微腫的雙唇、那男子發(fā)自心底的、愉悅的刺目笑容。
都是成年人,看了這些哪里有不明白這倆人關(guān)系的。
“小鳳,那是李敏的男朋友?”
“是。”冷小鳳對這樣的問話,只有一個簡單的回答。
“哪兒的?氣勢好足啊?!?/p>
“我也不清楚?!?/p>
“你還不清楚?你們一個寢室住的。”
“真不清楚的。騙你們做什么。李敏也沒要我保密。我們這倆天上下夜班錯開了,所以不大清楚。要不你們誰回去問問吧?!?/p>
大家都提著熱水壺想打開水,誰愿意走回去討人嫌呢。但李敏有男朋友的事兒,在早飯后,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冷不冷?”穆杰舍不得這十指相扣的感覺,但又想把李敏微涼的手包裹起來。
“不冷。往年這個時節(jié)也是這么穿的。”李敏小心翼翼踩實了,才敢邁出另一步。
食堂的地面是水磨石的,踩濕之后特別滑。該死!今兒個不該穿高跟鞋出來,忘記食堂地面的德性了。她把身體的一半重量壓到了穆杰的胳膊上,斂聲屏氣地慢慢移動。穆杰接受到李敏緊張的信號,立即就近把她安置到空桌坐下。
“我去買飯,你吃什么?”
“半個饅頭,一個雞蛋。你拿這個飯盆裝一份粥?!?/p>
“好,我知道了?!蹦陆苣弥埮栾埡?、捏著李敏用花花綠綠的塑料紙折疊的小錢包走去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