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然我能讓她上手么?!标愇膹娬凑醋韵驳貞恢苤魅巍?/p>
“那是你教的怎么下刀嗎?你得意什么!”周主任奚落陳文強一句。
“不是我教的,難道是你教的?”陳文強反詰。
“我看著老梁教的。屁大點兒的功勞,你也好意思搶?”
“我搶什么啦。你讓小李說,買豬皮回去練,是不是我教她的?”
李敏悶頭干活,充耳不聞周主任和陳文強的磨牙打屁。
“尖刀?!?/p>
器械護士把裝了尖刀的小刀柄,拍到李敏的手心里。李敏以執(zhí)筆式拿著手術刀,站起身把凳子踢開,裝了轱轆的三腳皮圓凳,滑出去好幾步遠。
李敏弓腰懸腕把刀尖貼近了硬腦膜。
周主任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的,陳文強這是豁出去了?這是要和老梁硬搶么?
梁主任也屏住了呼吸,兩眼緊緊地盯住了李敏手上的刀尖。
“好?!标愇膹娸p輕地贊了個一聲。
就見李敏只用刀尖進了最多02毫米,而且懸腕保持住了這樣的深度,均勻地劃開了腦膜。她順著陳文強手里的蚊式鉗子的指引,開到預計的位置。
“感覺如何?”
陳文強和李敏快速地處理腦膜上的出血點。
“比成人的要軟很多,韌性也差了很多。成人的要用十分力,這個用三分力吧?!?/p>
再往下,陳文強就收回去了。
視野下,見腫瘤充滿了右側橋小腦的角區(qū)。
“這里是顱神經?!标愇膹婇_始剝離腫瘤,“第五對有侵及?!?/p>
“質地怎么樣?”梁主任問。
“還行,稍微有點兒韌吧?!?/p>
李敏一手持著蚊式鉗子止血,一手拿著吸球,不停地往暴露的術野擠幾滴生理鹽水。
“再換溫鹽水?!备魩追昼姡蠲艟蜁盐騺G回去器械臺。器械護士在巡臺護士的班主下,保證抽到吸球里的鹽水溫度。
掛了六個文氏止血鉗子后,陳文強抬頭:“0號線。”
李敏立即跟了一句:“線剪?!?/p>
陳文強親自動手結扎出血點,“零號線縫扎。準備銀夾。”
“這是哪個動脈供血?”
“小李,是哪個?”陳文強問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