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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22（第5頁）

“真的？”嚴(yán)虹驚呼。

她懷里的小人兒立即抬頭看，警覺的樣子讓嚴(yán)虹失笑。嚴(yán)虹摸摸兒子的頭發(fā)說：“安心吃你的，?。　?/p>

潘嘉得到母親的安撫，立即又大口地吃起來。

潘志用妻子安撫兒子的這一瞬間來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他用矜持壓住自己的狂喜，盡可能放慢語速地跟嚴(yán)虹說：“石主任讓我明天上午配合護(hù)士長，算清前七個月的科積累。等李敏下午有空兒了，就與11樓做交割?！?/p>

“好啊好啊，那你們后天，不是，這周能分科嗎？”

“明天早會后就分?！迸酥镜穆曇衾铮艍合氯サ目裣灿致冻鰜砹?。

太突然了！

“真的？”嚴(yán)虹驚呼。然后她立即捂嘴，想把自己的聲音攔住。潘志趕緊伸手托住要下墜的兒子。

“真的。石主任這么跟我說，明天還不能宣布任命，但陳院長說了院里的工作他去做。”潘志眼里蕩漾的光芒，宛如七月艷陽下的水波，散發(fā)了粼粼靈動的光彩?！安屎鐑?，我要不是因為你調(diào)到了省院，我可能至少要40歲以后才有這樣的提拔機(jī)會。市院外科的論資排輩比省院也不遑多讓。你知道那家市院的德性?！?/p>

嚴(yán)虹點頭，她笑得非常開心。

笑瞇了眼睛的嚴(yán)虹對潘志說：“恭喜你啊潘志?！彼穆曇衾锖孟窈嗣?。

“同喜同喜。噢，對了，你和李敏傍晚說的就是這事兒吧？”

“嗯，11樓留下那倆進(jìn)修大夫的事兒，下午婦科都議論紛紛的。大家都猜11樓和12樓什么時候能分開。不過我問敏敏，她沒直接回答我。她說要算清科積累的?！?/p>

“科積累才多大的賬？能用了多長時間?！迸酥疽残Γ骸拔覀兛频拇蠓颉⒆o(hù)士下午也在議論這件事兒。不過沒人敢去11找陳院長打聽。護(hù)士長問石主任，石主任沒吭聲就走了?！?/p>

“我也是這么說的啊。然后你出來了，敏敏就不肯再說這件事兒了?！眹?yán)虹把兒子換一個方向，潘志彎腰幫著妻子托肥兒子的屁股。

“這小子，越來越沉了?！?/p>

“那肯定了。每天有專人好吃好喝地伺候。他要不長肉，都對不起咱們這些人的忙乎。”

“噢，對了，彩虹兒，石主任剛才還問我，李敏告訴我什么沒有?！?/p>

“你怎么說？”

“我告訴他李敏吃飯、我去里屋哄兒子睡覺了，然后我就和你去看冷小鳳了?！?/p>

“唔——那估計是陳院長和石主任特意叮囑敏敏什么了。不然石主任不會這么問。敏敏也不會那么跟我說話的?！?/p>

潘志點頭，認(rèn)為嚴(yán)虹說的有道理。

等把吃飽喝足的潘寶寶打發(fā)睡覺了，潘志對嚴(yán)虹說：“陳院長的女兒今年考大學(xué)，你回頭問問李敏她考得怎么樣，再問下李敏準(zhǔn)備怎么送禮。今年的這份禮，咱倆只能往重了送，不能走輕了?！?/p>

嚴(yán)虹明白潘志的意思。把潘志從市院調(diào)上來、再從普外調(diào)到胸外、這回提了潘志做副主任，這里面全離不開陳院長的幫忙、規(guī)劃、決定。

“好。我明晚問問敏敏。寧重勿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