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強(qiáng)烈的,想要找個人試試手的沖動,在他心底瘋狂滋生。
他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p>
這口氣,帶著連日來鍛造的疲憊,也帶著破繭成蝶后的萬丈豪情。
該出山了。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略顯寬大的道袍,邁步走出了這間專屬鍛造室。
“吱呀——”
沉重的金屬大門,緩緩開啟。
一道身影,如同雕塑般,靜靜地矗立在門外。
是陳默。
他顯然已經(jīng)等了很久,臉上帶著一絲焦急,看到張凡出來,眼睛一亮,正要上前匯報。
可下一秒,他的腳步猛地僵在了原地。
他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動不動。
他的瞳孔,在瞬間收縮到了針尖大小。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看到了什么?
那個穿著一身樸素學(xué)員服,看起來還有些青澀的少年,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穿月白道袍,腰懸古樸桃木劍的“道人”。
那身道袍,材質(zhì)不明,但在倉庫昏暗的燈光下,竟然像是本身就在發(fā)光,流動著皎潔的月華。
那人就這么靜靜地站著,明明沒有任何動作,卻自有一股出塵脫俗,仿佛隨時會乘風(fēng)而去的飄逸氣息。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就在張凡走出來的一剎那,陳默感覺自己并非在看一個人。
他在仰望天災(zāi)。
他聞到了空氣中那淡淡的、屬于雷暴味道。
他聽到了自己靈魂深處,那源于遠(yuǎn)古血脈的、對毀滅雷霆的顫栗悲鳴!
危!
危!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