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米露的天賦效果,簡明扼要地描述了一遍。
“……吃了她做的增益食物的人,在一周內(nèi)擊殺異位面生物時,她有百分之一的幾率,獲得那次擊殺經(jīng)驗的百分之一。”
“你說的是【概念鏈接】下的【經(jīng)驗分享】?!”錢秉坤的反應(yīng)比張凡預(yù)想的還要快,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種天賦極其罕見!屬于‘因果干涉’類天賦的微弱分支!其本質(zhì),是在‘貢獻’與‘回報’之間,建立了一道臨時的、被星球意志所承認的因果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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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秉坤激動地在原地打轉(zhuǎn)。
“食物是‘因’,食用者獲得增益是‘果’!食用者利用這個‘果’去戰(zhàn)斗,產(chǎn)生了新的‘因’——擊殺異位面生物,獲得了星球意志轉(zhuǎn)化的經(jīng)驗值。那么,根據(jù)因果鏈的回溯,最初的‘因’,也就是那個廚師,自然有權(quán)分享這最終的‘果’!”
他猛地停住,兩眼放光地盯著張凡:“這個天賦的擁有者在哪?!把她帶來!不,我親自去!我要抽她的血!不不不,我要分析她做的菜!每一份菜的能量結(jié)構(gòu)和精神力殘留!這里面一定藏著‘因果鏈’成立的關(guān)鍵密鑰!”
看著狀若瘋魔的老教授,張凡往后挪了挪椅子。
“人是找不到的,菜也早就消化了?!彼麛嗥缌隋X秉坤危險的想法,“我只是在想,既然天賦可以做到,那我們……能不能用裝備來做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錢秉坤猛地一揮手,斬釘截鐵地否定,“我們早就實驗過了!”
他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在狹小的工坊里來回踱步,白大褂的下擺帶起一陣風(fēng)。
“你說的【經(jīng)驗分享】,本質(zhì)上是一種‘因果嫁接’。我們曾經(jīng)嘗試過用裝備來復(fù)現(xiàn)這種效果,動用了當時最頂尖的符文學(xué)家和材料學(xué)家,耗費了天文數(shù)字的資源!”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張凡。
“我們制造出了一套裝備,取名叫【共榮】,通過復(fù)雜的陣法和能量回路,試圖在使用者和裝備者之間建立一條微弱的‘貢獻’鏈接。但最后……失敗了?!?/p>
“為什么?”張凡問。
“因為裝備是死物!”錢秉坤的聲音里帶著一種研究者面對失敗時的強烈不甘,“它沒有‘主觀能動性’!它無法被星球意志判定為‘貢獻’的發(fā)出者!它只是工具!星球意志的法則很古板,它只承認智慧生命的‘主觀行為’!”
“它就像一個最嚴苛的法官,只看‘動機’,不看‘結(jié)果’。你用一把槍殺了人,罪犯是你,不是槍!同理,覺醒者用你的裝備獲得了增益,從而殺死了異位面生物,功勞是那個覺醒者的,不是裝備的!”
錢秉坤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挫敗感:“我們甚至嘗試過將妖獸的靈魂碎片封印進裝備里,試圖賦予它‘偽智能’,但依舊無法欺騙星球意志。那道法則壁壘,我們跨不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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