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費,你這炮勁兒太大了,嚇到小朋友了。”
一道溫和中帶著幾分揶揄的聲音響起。
執(zhí)黑棋的許震老人正笑呵呵地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滿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促狹。
“哼?!豹毐鄣馁M長青老人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他沒有看張凡,只是低頭收拾著棋盤上的殘局,動作不疾不徐。
“這小子……心神力底子不錯?!?/p>
“我這蘊含了三層殺伐意志的當(dāng)頭炮,雖然只是逸散的余波,換個普通的三階在這,少說也得當(dāng)場神魂失守,昏迷個三五天?!?/p>
“他居然只是被崩了個跟頭?”
“有點意思?!?/p>
張凡晃了晃依舊有些發(fā)暈的腦袋,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看著面前這兩個平平無奇,甚至有點像公園里隨處可見的退休老干部,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他媽是兩個老頭?
這是兩個人形自走核彈吧!
如果不是他的精神核心剛剛完成蛻變,心神力暴漲到了五千以上,精神識海從湖泊化作了汪洋,剛才那一下,絕對不是被崩個跟頭那么簡單,恐怕整個精神識海都會被那股霸道絕倫的意志直接轟碎!
“小子,沒事吧?”許震老人笑呵呵地問道,語氣里滿是關(guān)切,但那促狹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看好戲。
“沒……沒事。”張凡咧了咧嘴,感覺后腦勺還在嗡嗡作響。
他沒有跑。非但沒跑,反而重新走了過去,在石桌旁找了個空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閉上了眼睛。
許震和費長青都愣了一下。
這小子,想干嘛?碰瓷?
然而,下一秒,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張凡的身上,泛起了一層微弱的心神力波動。
那股波動,正在以一種奇特的頻率,小心翼翼地……收集著空氣中尚未完全消散的,屬于費長青的那一縷鐵血殺伐意志!
他在干什么?
費長青眉頭一皺。
他手上收拾棋子的動作一頓,那枚即將被收回棋盒的“車”,竟懸停在了半空。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逸散出去的那一縷殺伐意志,并沒有消散,而是被一股雖然稚嫩但韌性驚人的心神力給強行“拖”走,并試圖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