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看,其實(shí)只要戴個發(fā)箍,我也是貓?!?/p>
“而且我是雪鷹,鷹和貓都是猛禽,四舍五入那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p>
“如意是貍花,我……我就是那個……長毛貓!”
雪鷹越說越來勁,甚至還得寸進(jìn)尺地往前湊了半步,滿眼都是小星星。
“老板,你看我也給米露當(dāng)姐姐怎么樣?”
“我不挑食!我不高冷!我還能暖床……啊呸,我還能當(dāng)肉盾!”
“給我也整一對唄?不用【影雷雙牙】那么頂配的,【破法者】那個詞條給我留著就行!”
死寂。
針落可聞的死寂。
站在一旁的陳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抬起手,狠狠捂住了自己的臉,指縫大得能漏風(fēng)。
沒眼看。
真的沒眼看。
這就是他們赤龍?zhí)貞?zhàn)隊(duì)的精英?這就是軍部重點(diǎn)培養(yǎng)的四階種子選手?
為了兩把匕首,連物種都給跨了?
“雪鷹……”
陳默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一股子想當(dāng)場去世的絕望。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臉撿起來?”
“臉?”
雪鷹把那兩個字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像吐瓜子皮一樣“呸”地一下吐到了泥地上。
她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指著如意手里那還在滋滋冒電的【影雷雙牙】。
“那玩意兒能擋多少次致命傷?能換多少個高階魔獸的腦袋?能讓老娘在這鬼地方多活幾天?”
她上前一步,軍靴踩進(jìn)爛泥,濺起一灘黑水。
“老板,咱們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賣命的人。命都要沒了,還要臉干什么?臉能當(dāng)飯吃嗎?臉能防彈嗎?”
這番話說的振聾發(fā)聵,擲地有聲。
就連一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的如意,握著匕首的手都緊了緊,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這個毫無下限的女瘋子。
話糙理不糙。
在這個吃人的世道,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張凡把玩著手里的可樂罐,視線在雪鷹那張寫滿“渴望”的臉上停留了兩秒。
然后,他笑了。
不是嘲諷,而是一種發(fā)現(xiàn)了新物種的、帶著幾分欣賞的笑。